“可你想过没有,这件事你爹肯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你要怎么说服他?”

以太师的固执,恐怕在知晓张清雅的想法后,当场就会对其实行家法吧。

张清雅闻言丝毫不紧张,反而一脸不在意的笑着说道:“不用担心,我又没打算告诉他。”

“我要自己偷偷的实行,而且我告诉你啊,做这件事的不只是我,还有其他官宦女子。”

洛洄笙见她已经想明白,思索片刻后,端起面前的酒杯与她相碰。

“算我一个。”

两人正相谈甚欢时,一熟悉的身影忽然闯入,张清雅望着坐在颐鹤楼对面茶摊的人,嘴角扬起一抹轻笑。

“阿洄,你那即将成婚的夫君来了。”

洛洄笙闻言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正巧跟茶摊上的人对上视线,二人短暂的眼神交流后便恢复如常。

张清雅注意到两人的交流轻啧:“看到你没事怕是安心了。”

方才她们在街上跟宿家闹得那么大,想来刑荆山是听到了消息才赶到此处,为了查看洛洄笙是否安然无恙。

洛洄笙自然也猜到了刑荆山的目的,但这样被张清雅说出来难免有些羞涩。

张清雅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笑着调侃道:“听说你们这些时日相处得还不错,如今婚期在即,你对他可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洛洄笙神色微微一怔,随即装做不在意的笑了笑,“能有什么感觉?我与他的这桩婚事,不过是在权衡利弊之后,无奈应下罢了。

你也知晓自我回京后,朝中文武百官对我皆是不满,如此才能打消他们的顾虑。”

张清雅看见她脸上的苦笑,心里不免有些动容,“话虽如此,可我看邢将军对你很上心啊。

而且凭我对你的了解,你似乎对他有些不一般,感觉开始有点在意他了。”

洛洄笙一瞬间有种被点醒的感觉,她下意识看向楼下的刑荆山,再次跟他对视上时,又心虚的立马移开视线。

“我跟他毕竟要成婚了,总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说话,不然宫里那些人又要怀疑了。”

洛洄笙敷衍的解释了一句,就在张清雅想要继续追问时,包厢外敲门声骤然响起。

“小姐,太师命奴才带话,请小姐尽快回府。”

张清雅心知自家父亲突然找来,定是为了方才跟宿家起争执一事,只得无奈回应门外的人:“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待门外的人离开后,张清雅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阿洄,我得回去受训了,咱们改日再聚。”

洛洄笙见状拿出提前备好的信,“正好,你回去后帮我将此信转交于太师。”

接过信的张清雅打量了一下,好奇道:“这信里写了什么?我能看吗?”

洛洄笙冲她笑了一下,紧接着便又严肃的摇头拒绝:“不能。”

见她不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张清雅故作不满的轻哼,“真不知道你跟我爹那个老顽固有什么秘密可言……”

洛洄笙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笑着同她一块下楼,最终在颐鹤楼门口分道扬镳。

在马车驶离时,张清雅掀开帘子往外看,正巧看见洛洄笙和刑荆山肩并肩一同离开。

“阿笙,但愿此时在你身边之人,就是你今生的良人。”

半个时辰后,太师府。

“你也太大胆了!”

太师怒气冲冲的拍桌而起,双眼怒瞪着垂首的张清雅:“你一个闺中女子,当街与宿家争辩叫嚣,简直毫无半点礼义廉耻!”

“你……你当真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张清雅见他如此感到有些惊讶,以往她父亲可是事事临危不惧,今日不过是处理宿家这一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