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若是皇上得知沈世子三番两次对长公主不敬,定然也会认同下官的做法。”

被抓着衣领的沈玉凛此刻脸上尽是屈辱之色,他堂堂定国公府的世子,至今还从未当众受过如此侮辱。

想到这儿,他抓着刑荆山手腕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刑荆山,今日你若是敢动我分毫,来日我定让你后悔!”

刑荆山对上他的目光,嘴里发出一声嗤笑,“来日你能做到再说,今日,我就替长公主好好教训你!”

说罢,刑荆山再次扬起了手,盯着神色惊恐的沈玉凛说道:“沈世子,我是个粗人,手劲有点大,一会儿你可得忍着点。”

眼见刑荆山的巴掌就要落下,安静的大殿上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你们又在闹什么?”

方才离开的永和帝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一脸沉色的模样看上去似乎心情很不好,刘公公见状立马跪地俯身。

“皇上,老奴有事禀报。”

永和帝扫了他一眼,冷言道:“说!”

刘公公直起身微低着头,恭敬地缓缓开口:“禀皇上,方才沈世子与长公主发生口角之争,沈世子言行虽有些许不妥,但也是因关心长公主所致。”

“而后邢将军竟然要当众掌掴沈世子以示惩处,老奴虽有心劝说,但奈何身份低微,邢将军仍旧一意孤行,若非皇上来得及时,只怕沈世子今日就要遭了难了。”

闻言,洛洄笙的心顿时沉了几分,在刘公公的一番说辞之下,刑荆山似乎反而成了不辨是非,蛮横专行之人。

而永和帝本就心情不佳,听完刘公公的一通禀报后更加不悦,当即便怒斥:“刑荆山!朕不过才离开片刻,你怎么又惹是生非?”

“怎么,仗着自己打了胜仗,有点作为,你就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吗?”

刑荆山早已在永和帝出现时便松开了沈玉凛,此时见永和帝震怒,二话不说干脆利落地下跪。

“臣……”

“皇上!”

洛洄笙出声打断了刑荆山,面向永和帝解释:“此事跟邢将军无关,下令要掌掴沈世子的人是凤梧,邢将军不过是听令行事。”

“若皇上要责罚的话,理应责罚凤梧,凤梧绝无怨言。”

刑荆山见状有些急了,刚想开口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却在对上洛洄笙的目光时瞬间哑然。

虽然他们二人相处的时日并不长,但他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洛洄笙的脾气,若是当下他开了口,只怕事后会惹得她生气。

“不是阿笙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