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薄听渊随口一句送小猴子去法国念书,恐怕他当晚一个电话,他母亲能在一小时之内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隔天小猴子落地巴黎,就能直接押送入校。
当然,今天是李赟生日,也可能是为这……
等温辞书回过神,看到蛋糕上居然亮着一支蜡烛。
他从沙发上滑下去,坐在软垫上,挨着小儿子。
“鸣鸣宝贝?哪里来的蜡烛?”
钟姨在旁边一本正经地说:“钟姨变出来的咯,我们家小少爷要什么就变什么。”
温辞书笑着抬手将脖子上的珠子取下来,扯散发髻,舒舒服服地靠着,打趣说:“钟奶奶口袋里藏着百宝箱呢。”
薄一鸣跟着小爸爸笑:“嗯,钟奶奶比哆唻A梦还厉害。”
钟姨嗔道:“你们父子俩玩吧,我去看看安神的汤药。一鸣,不要让你小爸爸吃太多蛋糕,奶油也不好消化的。”
“好的~”薄一鸣敦促小爸爸一起围着许愿。
温辞书也没有强调非生日不能许愿,陪着他玩闹,双手交握,扣在下巴处闭眼,三秒钟后:“好了,轮到宝贝了。”
薄一鸣听着小爸爸已经将“鸣鸣宝贝”简化成更可爱的称呼,真想变成一小团,就跟小柒弟弟那样,窝在小爸爸怀里呢。
他也同样认真许愿。
房门口,钟姨还没有完全离开。
她透过门缝看着父子俩脑袋挨着脑袋,别提玩得多好,心里也跟着暖洋洋的。
这两天,大宅上下都说,随着先生经常下楼,陪小少爷时间多了,小少爷都不爱往外跑,变得喜欢粘着小爸爸。
以前小少爷还爱装一会儿小大人,现在可好,在小爸爸面前格外腻腻歪歪起来,露出稚气的真面目。
-
书房。
薄听渊结束和母亲的通话,揉了揉眉心,重新戴上眼镜。
他走回卧房,没有听见里面的动静。
推门进去后,只看到起居室茶几上切了一半的蛋糕,沙发上是温辞书戴过的首饰。
空无一人。
“一鸣?”
薄听渊沉沉的唤了一声,没听见回应。
他太阳穴处的神经猛的一跳,瞬间皱起浓眉,快步往里走。
床上没有温辞书的身影,洗手间也没有,薄听渊心里那根弦绷到几乎断裂的程度。
生怕任何一个过道出现晕倒的身影。
衣帽间隐约传来一阵轻调,像是人声在慢悠悠地哼,咿呀婉转,轻柔动听。
薄听渊一步一步地走过去,那声音似被风一吹,拐着弯儿地变个调子往他耳朵里钻。
虽他从来没有听过温辞书哼这些调子,可他不会听错那把舒朗好听的嗓音,心立刻就定了。
衣帽间,双扇门只关一扇,另一扇半开。
薄听渊走上前,正要敲门,却恰好看到落地穿衣镜里的纤细侧影。
温辞书刚脱掉长裤,只穿着方才出门的中式暗纹衬衣,正一边哼着调子一边解琵琶袖的小扣子。
他背对着门的方向,镜子里只有深色调的衣摆正落在雪白笔直的大腿外侧,仿佛是在香软的玉上摆动,欲遮还休……
空气里漾着温辞书哼曲的嗓音,柔软,多情。
听在薄听渊的耳中,自有一抹温辞书都不自知的诱惑意味。
此时,起居室传来动静。
薄听渊收回视线,快速转身走出去。
薄一鸣看到大爸爸,疑惑地问:“小爸爸呢?”
“在换衣服。”薄听渊看他拉开地毯上的垫子坐回去,问道,“刚才去干什么了?”
他坐进沙发里,拿起一侧搭着的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