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通往天台的铁门被人推开，沈寻带着刘方舟回来了。

沈十安从毯子上爬起来，“怎么样？”

刘方舟摇摇头：“感应不到，我的异能根本渗入不进去，像是有什么东西把我的精神力全都给屏蔽了。”小心翼翼觑了一眼沈寻的脸色，又道：“队长你还记得秦家那间地下研究所吧？就是当初你被囚…关着的地方，神域给我的感觉就跟那里差不多，精神力只要撞上城墙就会被弹回来，城墙后面的情况啥也感应不出来。”

沈十安蹙起眉头：这么说还有赫修的手笔？寻寻说过赫修不会再拿傀儡冒险，本体更不会轻易出现，那就是早前跟钟翰达成合作的时候就将相关咒法教给了他？也对，难怪追踪咒找不到钟翰，看来赫修不光是把他当成棋子，还教了他不少东西。应该就是为了防备他们。

正要跟沈寻再确认一下，就见他走到天台边上往下看：“他在干嘛？”

“他”指的是云飞扬，此时正蹲在楼下拐角处的垃圾桶旁，摇头晃脑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这种状态已经维持快二十分钟了，老实说沈十安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万锋倒是清楚：“他在交流。”

交流？“跟谁交流？”

“……这个不大好解释，等他回来你们就知道了。”

云飞扬很快就回来了，笑容满面的，一回来就带来一个好消息：“我打听到神域里的情况了！”

“哎？”感应失败、未能发挥有效辅助作用的刘方舟察觉到一点微妙的危机感：“真的假的？跟谁打听的？”

“苍蝇。”

……

天台上有一瞬间静默，沈十安觉得自己听错了：“跟谁？”

“苍蝇啊。”云飞扬张开手，掌心里赫然停着一只油光发亮的绿头苍蝇，个头还挺大，优雅地搓了两下手，发出几声嗡鸣。

“噫！”抽完烟刚走回来的叶生花差点从天台上跳下去：“多大人了还玩苍蝇！恶心心！”

“嘿，怎么说话呢！”云飞扬低着头冲苍蝇小声安慰几句，然后才对几乎呆滞的刘方舟等人解释道：“我的能力不是跟变异动物交流嘛，其实没变异的动物也能交流，就是稍微麻烦点。现在天气热，神域里最多的就是苍蝇了当然蚊子也多，但大白天的蚊子不怎么出来，所以不好联络感情。我花时间跟这附近的苍蝇们聊了一下，多多少少打听到一点消息。”

沈寻的表情介于“无情嘲笑”和“观看马戏团表演”之间，闻言抬抬下巴：“说。”

“首先呢神域里都是异能者，之前丁珰小菇凉不是说神域里的异能者大约在一千上下吗？实际上还要多点，大概一千五左右，不过因为苍蝇不会数数，我也只能接收到通过它的眼睛观察到的画面，所以具体数字无法确定，误差约莫一两百吧。”

“还有吗？”

“有，接下来这条信息就比较劲爆了，”云飞扬深呼一口气，看向沈十安：“神域里面不光有异能者，还有丧尸以及变异后的丧尸动物，数量十分惊人。”

“丧尸？！”刘方舟惊了：“这不是一个安全基地吗？屯丧尸干嘛？”

“不知道，苍蝇也没给我答案。只知道丧尸和丧尸动物全都集中关在神域最中央一座大型博物馆的地底下。哦对了，受洗仪式就是在那座博物馆里举行的，可惜那里的防护严密到连苍蝇都飞不进去的程度，所以每一批被选中者进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沈十安沉思片刻，“有…有苍蝇见过钟翰吗？”

云飞扬摇头：“我每个画面都仔细分辨过了，苍蝇视觉超强全是高清大图，没看到他。”

众人又问了几个问题，能分析出来的信息都到手了，云飞扬抬起胳膊将掌心里那只绿头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