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关心你在乎你，明明被抛弃了还要缠着你不放，你一定很得意吧？怎么，得到了刻耳柏洛斯的真心再随意丢弃，是不是让你特别有成就感？”

英俊的面孔上不仅满是怒火，还有越来越多的委屈：“……是你说过最喜欢我的，你明明保证过全世界最喜欢我的，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

巨大的愧疚和重新见到他的狂喜让沈十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阿尔却只当他是无话可说，强烈的难堪和委屈教他眼底杀气翻涌，但到底下不了手，攥紧了拳头转身就要离开。

“别走！”沈十安终于反应过来，冲过去死死抱住他，指尖用力到发白，将男人转了过来：“我没有抛弃你，我不可能不要你，我喜欢你不，不是喜欢。”

他笑了笑，抬头看向那双愤怒的、令人迷醉的眼睛：“我爱你。”

是的，他爱他。

沈十安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当阿尔保证绝对不会比他先死，他会死在阿尔怀里，然后阿尔在他身旁停止呼吸；或许是当阿尔向他告白，说永远只喜欢他一个，也只想成为他的伴侣；又或许是当阿尔一次次保护他，一次次将他放在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位置。

但是不重要了。

他失去过很多东西，在短短二十几年的人生里，经历过比很多人一辈子还要多的生离死别。蟑螂潮里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轻生念头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但也让他明白，他绝不能再失去阿尔，尤其是在拥有过有阿尔陪伴的，两年的快乐和温暖之后。

之前不想强迫阿尔留下来，是不愿意因一己之私将他禁锢在一个狭小的牢笼里。但感情都是自私的不是吗。

原谅他吧，他也想自私这一次。

“是我错了。留下来，不要走，”沈十安抬手捧住阿尔的脸，说出了自己这辈子最卑微，却也最勇敢的话：“……求求你。”

阿尔低头看着他，眼底的暗潮像是能将世界吞没：“再说一遍。”

沈十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红着眼睛朝他笑：“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唔……”

阿尔疾走几步再次将他压在墙上，捏住他的下巴，低头用力亲了上。压抑多时的思念和爱意如同井喷，一发不可收拾。

沈十安主动抱住他的脖子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滚烫的体温同时升起又相互传递，彻底点燃了最后一根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