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那一天,他没有跟上去,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深处的事。

中原中也看着她的眼睛,想起了那个也许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走了,”他有些无奈,“只是”

“只是?”

“千穗,”中原中也望着她,迟疑片刻,“也许你知道吗?你的异能力……”

身体突然怔住了。

不是他的身体。

“什么异能力?”

是正搂着他的,那个女人的身体。原先炙热的体温骤然冷了下来,似乎如坠冰窖。

他还没有察觉到女人的身体和那个话题有关,只是在片刻后犹疑道:“那一天你走后……我发现,你也有异能力。”

脑袋里有什么东西断掉了。

不,与其说是断掉,不如说是重新衔接上。

瞳孔收缩着,挽着男人的手无意识放开。体内有什么东西在翻涌,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汹涌的情绪一股劲儿往外冒。

难以置信。恐惧。再是陷入骨髓的胆颤。

记忆中有东西要跑出来,把她拉往不想面对的过去。

第26章 异能力

七年前, 在横滨有一场绚烂又难忘的春天。

3月下旬至4月上旬是横滨的樱花季,故事就发生在这样生气勃勃的春的季节。它是路上行人与旅客无法忘怀的烂漫的节日

也是把望月千穗搅进漩涡,开启她前半生泥泞的绝望之春。

父母离异的次月, 十三岁的望月千穗坐在沙发前看电视。母亲和姐姐一如既往去超市购物,留她一人看家。

姐姐考了好成绩, 需要奖励。母亲是这么说的。虽然她考到好分数的时候从来没有奖励。

她很怕热,开着电风扇想散尽房间的灼热,好久好久才发现热的不是天气,是她燥热着的不安的心。

夜晚,她走到回家的母亲身边, 对她说:

“我想读东京的国中。”

母亲没有犹豫, 甚至没有看她一眼,“既然千穗想去,就去吧。”

千穗低头看着鞋尖,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呢。

她的同桌说要去东京,家里人很生气。孩子要待在父母身边才行,我们担心你,不要让我们担心。同桌的父母是这么说的。

可她的母亲却没有这样的叮咛。

为什么呢。

为什么母亲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呢?为什么有礼物的总是姐姐而不是她, 为什么明明她已经那么乖了还是没办法被注意,为什么……总是用害怕的眼神看着她呢?

“妈妈,”13岁的望月千穗透过厨房的窗户, 看见自己与父母不同的金眸微微, “我不是妈妈的孩子吗?”

窗子前摆着一个小熊娃娃。那么可爱那么精致的一个娃娃, 用彩色纸袋包裹起来的娃娃, 一定是母亲给姐姐的礼物。

可为什么她没有呢。

记忆里的望月由美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几乎是吼叫着, “你在说什么啊!”

“真是的,”她费了好大劲才尝试把语气降下来,“现在的孩子一点也不懂家长的苦心,我对千花和你都是一样的,反正……”

“好了,”她说到一半又不说了,“你赶紧走吧,我不是也好好把你养大了吗?我现在很忙,别打扰我了。”

记忆模糊了,浮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虚无的混沌,但耳畔响起的尖叫和哭喊仍旧清晰,就仿佛在她的梦里出现过千百遍一样。

她当时是怎么做的呢?

13岁的望月千穗拽住母亲的袖子,第一次向自己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