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绅士了,掌心加重揉了两下。
项明章终于忍不住:“你刻意献殷勤的样子我很不习惯。”
楚识琛抽出手,勾起长链在指尖绕了两圈,明目张胆地从项明章手中抢走了怀表,当时一起坠入大海,他以为再也找不到了。
项明章说:“我在苏黎世的一家古董表店买的,老板的曾祖父是一名制造怀表的工匠。”
这只怀表是老板两个月前在港口的杂货市场收的,来源不详,但确定是个老物件。
楚识琛从没见过项明章佩戴怀表,问:“你为什么会买下它?”
“那一晚通话的时候说了,我觉得它很漂亮。”项明章道,“那么多只表,这一只的花纹最特别。”
楚识琛双手捧着细看,表盘旧了一些,绞丝链的颜色有几分发乌。
这只怀表在制造时费了好些工夫,那时雕刻的纹样流行花卉、图腾和瑞兽,银色本就过分素雅,刻一道“卍”字纹更显得清心寡欲。
他记得父亲远渡重洋带回来送给他,担心地问他喜不喜欢。
母亲将心爱的绞丝项链摘下来,请工匠衔了珠扣与怀表相连,就是她与父亲共同的心意了。
他明白,家中世代与“钱财”打交道,等他长大进入复华银行,金条头寸,法币债券,强烈的诱惑下人会麻痹,或者迷失,最不济也要沾染一身铜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