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语,“老天,我居然要在二十一世纪过年了。”
放假之前,项目组起早贪黑地冲刺决胜阶段。
楚识琛前后修改了六版标书,终版落听,一鼓作气地完成了演示文件。
讲标时间一共一小时,包括首尾的开场和答疑,楚识琛反复练习,将语速调整到了最佳。
开标前一天,项明章把事情全部安排妥当,一整天没顾上喝口水,他拿着空杯子从办公室出来,发现秘书室里没人。
在茶水间泡了参茶,项明章端着杯子绕过办公区和休息区,就当活动筋骨,经过独立谈话间的时候忍不住停下。
一整面玻璃墙的半开放式房间,比会议室小,楚识琛不知待了多久,拘束的外套脱了,衬衫袖口克制地挽起一折,只露着手腕,在白板上写字时手背浮起淡淡的青筋。
这是楚识琛第一次在公司里“衣衫不整”,虽然躲在谈话间内,但打眼得很。
项明章仗着自己位高权重,不敲门,从后门径直进去,放轻脚步站在长桌的尾端。
楚识琛心无旁骛得没有察觉,口中念念有词地解说着,直到嗓子变得沙哑,他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了两声。
参茶凉热刚好,项明章说:“休息一会儿吧。”
楚识琛乍然回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项明章走近递上杯子,说:“你太专心了。”
楚识琛接过啜饮,热茶一润反而累了,有恃无恐地要求道:“项先生,能不能帮我擦一下白板?”
项明章照做,把白板上拥挤的字句擦干净,他们为了竞标都绷着弦儿,不宜再谈公事,说:“明天你穿什么衣服?”
楚识琛道:“黑西装。”
项明章叮嘱:“今天回去早点睡,养足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