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休息。”
秀姐说:“我煮了酒酿,你要不要来一碗?”
“不要给他了。”唐姨一向周全,“他跟同事聚会肯定喝酒了,再吃酒酿要醉了。”
楚太太赶忙道:“那不要吃了,快去休息吧,这阵子忙得人都憔悴了。”
楚识绘说:“他们项目组休假,这次我们全家人去露营怎么样?”
楚太太道:“冷死了,不如去泡温泉啊。”
沈若臻听着叽叽喳喳声上楼,他极其矛盾,既因为谎言愧疚不安,又因为不属于他的“家人”,一路走得坚定踏实。
回房洗了澡,沈若臻呆坐在床上直到头发晾干,他滑进被子里,小香炉在床头柜上轻烟袅袅,比平时加重了剂量。
沈若臻捱到半夜,残香殆尽时睁开眼睛,恐怕这一晚注定无眠。
他拿起枕边的手机,在餐厅不想扫大家的兴,但他实在没有心力去海岛玩乐。
彭昕懂世故,直接联系估计会为他周折一番,于是他再次劳烦项明章,为他转告一个去不了的理由。
沈若臻留了言,索性下床,披上一件外套到书房去。
书桌抽屉锁着一层,沈若臻打开取出里面的牛皮纸袋,之前拜托雷律师调查的资料都在袋子里。他翻阅过很多次,自从线索断开,就锁起来没碰过了。
沈若臻又重头看了一遍,游艇派対,起火爆炸,楚识琛也是在海上发生了事故。
初春,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