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徵推算:“1918年出生,到1945年,应该是二十七岁。”
二十七岁,楚识琛也是二十七岁。
木箱双层皆空,项明章却思绪如沸满满当当地烧燎在胸口。
忽然,姚徵摸开箱子里的暗格,里面藏着一张照片。
沈少爷留存于世的唯一一张旧照。
照片背面朝上,写着两行字,项明章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看清的一瞬间手指忍不住发抖。
狼毫写下,端正小楷,笔迹似曾相识。
今日生辰,吾与灵团儿。
落款:民国三十二年,秋。
项明章心头震栗,几乎难缓:“秋天的生日。”
姚徵说:“对,所以表字‘清商’。”
项明章脱口而出:“但愿清商复为假,清商……沈清商。”
他反复念着,手心全是汗水,捏着照片翻转到正面,呼吸刹那停止。
四角发黄的黑白照,一幢显赫的沈公馆,阶前树下秋风里,沈清商俊秀挺拔,怀抱一只纯白的波斯猫,擎猫的左手戴着一枚玛瑙戒指。
那张面容透着轻浅笑意,唇微张,风吹开了额发,一双眉目好看得像远山缀了寒星。
干净,从容,神采斐然。
项明章仿佛心脏骤停,死死盯着照片中的沈清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