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翻个身背对,“再找出凶手给一个交代前,休想靠近。”
床榻倏一沉,背后传来布料磨挲声,傅窈一猜就知要上榻,截住:“小狗不听话就没人要。”
“……”
傅窈不动,乖乖坐在榻边,单手支在软被上假寐。
傅窈闭上眼,想干坐一会儿自会离,也就随。
夜半时分,莫名醒。
翻过身一,个傻子保持同样姿势,呼吸清浅,似睡。
自己样不太过,明明傅窈嫌疑已经排除,若想下手,就不会任打不手骂不口。
有些心软,遂伸手轻推年,想让上榻睡,也正此刻,年身后寒光微闪,傅窈睁大眸子,见先前婢女正紧握匕首朝扎。
“小心!”
猛推,后者蓦然睁眼,反手抽剑回劈。
婢女扑通倒,四肢扭曲成诡异折角,一剑穿心时,竟半点血都没淌。
“……”傅窈觉婢女模样像极……
猛起身,像极极乐坊人偶!
昏昏月色中,上人偶倏光芒大炽,于此同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阵齐整脚步声。
“发生……何事?”
向傅窈,后者将从被窝拎出来,“一会躲在身后。”
脚步声愈来愈近,伴随非人低吼。
二人出屋,本想寻逃脱之法,却发现傀儡从四面八方涌来,俨然已将们二人包围阵仗。
“孔,既然来何不现身?”傅窈尾调高扬,“躲躲藏藏乃鼠辈。”
四周傀儡顿住一瞬,顷,从后方让出一条来,孔行舟一袭红衣手持折扇,姿态若闲庭散步。
不似初识时儒生气,却周身透股邪意。
傅窈定睛,原来才真正孔行舟,昔日极乐坊坊主。
不仅逃脱,寻到里伺机报复。
“没想到吧。”红衣人捻兰花指,“兜兜转转,妹妹会落到手中。”
“凭?”傅窈语调散漫,“几个死物罢,有别后手?难为布此大局,在府中蛰伏数日。”
眼尾逡巡过四周傀儡,不疾不徐问:“谁帮手?”
话音刚落,暗处又出一人,“。”
见到吴抱朴刹那,傅窈有那么一刻晃神,早猜到吴叔叛季家,只仍对抱有一丝希冀。
吴叔到底长大。
吴抱朴神情仍旧温良敦厚,和往日没什么分别,分明和二人对立之势,仍毕恭毕敬唤声“主”。
“……为什么?”傅窈问。
吴抱朴呵呵一笑,“主当问,为何姓吴而非姓季。”
此话一出傅窈便明白,到底不甘心当年改姓为仆之举,可偏端个冠冕堂皇理由。
:“季家先祖在天之灵若见到主要与魔种成婚,定然不会答应将季家交付给,不忍见家门蒙羞,故而代主执掌季家。”
傅窈最憎旁人以魔种称傅窈,手腕翻转斩断离二人最近处一圈傀儡。
“代掌季家?吴抱朴,睁眼些人,们哪一个不在府上侍奉多年旧人?口中掌家便引狼入室残害人命?”
引狼入室如何,残害人命又如何?
忍辱负重二十年,不就为重掌季家吗,也有一子,分明季府血脉,却沦落到和家仆一个位,连族谱都不能回。
季守拙儿子主,吴抱朴子嗣却要永世沦为季府家仆。
吴抱朴抚抚胡须,不欲与多言,命令傀儡动手。
傅窈将傅窈护在身后,正欲挥剑,剑柄却蓦脱手。
好似脱力般,连剑都握不住。
可眼前傀儡逼近,年强撑拾剑,又拦腰斩断一人后才以剑撑,勉强撑住身子不倒下。
低垂首,微微喘息。
吴抱朴和红衣人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