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两次眼。
“那便吃杏脯吧。”傅窈伸手拿杏脯喂到女嘴边,就差把“故意”两个字写在脸上。
人在屋檐下,不不低头。
没作犹豫就咬杏脯进口,果肉酸甜口感在口中绽开。
女腮帮子微鼓,一边嚼,一边朝那人递眼刀。
“食盒里有蜜水。”傅窈见吃满足,又。
要喝!
傅窈顿住咀嚼,抬头示意快拿蜜水来。
“桂花饮酸梅汤?”又故技重施,施施然:“想喝桂花饮就眨一次眼,想喝酸梅汤就眨两次。”
又来一套。
傅窈心中暗自思量,要眨一次眼,傅窈一定会给酸梅汤;要眨两次眼,则会给桂花饮。
反正无论怎么选,都不会如所愿。
既然如此,那便反来。
女眸内划过狡黠,十分乖巧只眨一次眼。
快给酸梅汤吧,想。
然而,次傅窈依旧没有让如愿以偿。
捞出食盒里桂花饮,眼底笑意一闪而过:“原来阿窈想喝桂花饮。”
傅窈气侧过头,分明就在诚心作弄!
傅窈端起桂花饮递到嘴边,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又侧过头来作势要喝。待将碗递到自己嘴边时,猛一口咬在虎口处。
嘶
一口咬可不轻。
年撤回手,虎口处赫然一排清晰牙印子。
傅窈气笑。
前段日子属狗,如今来果然没错。
撤开手时桂花饮倾洒年一身,玄色衣袍被洇出大片深色。
傅窈几不可察叹息,“换身衣服,随后就来。”
谁要来。
傅窈腹诽,巴不赶紧。
……
不知过多久,傅窈仍未回来。
不止傅窈,楚云渺楚云渺们也没有来间屋子如何,连洒扫侍女都不见人影,仿佛所有人都将遗忘。
傅窈又无助又窘迫。
方才用太多汤水,此刻正感到一种难言急需。
心中不禁埋怨起傅窈来,都让自己喝下那么多苦药,却又在此刻久久不归,分明故意捉弄。
不知过多久,年身影才姗姗来迟。
刚一进来,傅窈就拼命朝使眼色,但傅窈显然未领会到意图。
“饿,渴?”傅窈故作不咸不淡语气。
见傅窈都没反应,又问,“怎么,要喝酸梅汤?”
喝个头。
傅窈听后,心中更气不打一处来,猛转过身,脸颊因愤怒而微微泛红。然而片刻之后,又转身回来,对傅窈瘪瘪嘴,一副委屈模样。
方才喝那么多汤汤水水,现下也该……
年终于后知后觉明白需求,耳尖不禁染上一抹薄红,显露出无措与窘态。匆忙起身,丢下一句:“就找丫鬟来伺候。
经此一事,傅窈总安分一下午,一整个午后都没再来烦,只每隔半个时辰,就来屋子里问可有什么要做事。
过戌时,便又幽灵般现身,手中端一碗泛诡异黑光药汁。
不喝。
傅窈抿唇,抗拒之意溢于言表。
喝又要小解。
实在厌恶种受人摆布,自尊掉在上甚至连生理机能都要仰仗人窘迫感。
不喝药如何会好?哪怕只喝半碗也好。
傅窈不为所动,越抵住汤匙,越强硬压住舌往口中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