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窈想不出个所以然，原想把系统叫出来询问，又歇心思，倘若它真有问题，便更不能让它发现自己有所察觉，似往常一样对全然信任才稳住它办法。

……

那头傅窈也没闲。

远在洛阳线人寄过来一封信，信上写一则洛阳民间传闻，有关上任皇帝永安帝。

永安帝位仁君，在位期间勤政爱民，省役薄赋，深受百姓爱戴，然永安帝有一贵妃，贵妃专横跋扈，害死后宫许多子嗣，但皇帝却奈何不，只因贵妃哥哥万将军驻扎边境抵御外敌，执掌数十万兵马。

除贵妃外，永安帝另有一宠妃，为诞下唯一子嗣，但不知被外戚威胁或爱子心切，亦或两者都有，永安帝将那宠妃之子送出京都，据传闻，送进庙里清修。

后来异族入侵，战火蔓延至襄阳，襄阳又距王畿不远，万将军率军逼退异族后，遂趁机入京逼宫夺位，只皇位没坐几天，便被皇室旁系诛杀在寝殿，如今皇帝，便那位旁系之后。

结合住持，若传闻不假，净真便那位被送到庙里避祸皇子。

住持曾净真被城中残余异族兵马所害，可为何本要屠寺异族人，杀净真后便放过整个寺人，无非们最初目标，就只有净真一个人而已。

而那所谓异族，只怕彼时初登大宝万将军所授意，本就位不正，怎么会容忍么一个名正言顺正统皇嗣被世人知晓。

“被贼人迫害至死，只恐怕，在那之前就已没活下心气。”楚云渺，妖化后净真一心想要复活芝芝，始终对芝芝死耿耿于怀，认为自己害死芝芝。

们原受段成瑞之托前来超度芝芝，现在来哪有什么芝芝亡魂，在段成瑞梦中作祟，概能幻化万千面目净真。

可为何段成瑞？不旁人。

“掌柜，两只窑鸡，两斤牛肉。”

话间来到一小吃铺子，傅窈放下几块碎银，视线又落到铺面另一侧

铺面主营窑鸡等荤食，却留个角落摆上糕点果子，各式糕点整齐摞列，甜香扑鼻。

“客官可要再秤些甜糕，不，家百花糕襄阳城最好吃一家！”掌柜一仰头，自吹自擂。

“卖卤味铺子兼卖甜糕，确实有。”楚云渺出声，条街上铺子多各自为营，般倒见。

傅窈没要百花糕而买桂花糕，没记错话某个在山上不好好修养却和楚云渺一起“厮混”人正好一口。

“好嘞！快出来给位客官包上桂花糕，芷儿！”

朝内间喊话，一面不忘回复楚云渺话，“小女贪嘴，最馋糕点，原自家做给吃，后来索性也就在铺面上割一席拿出来卖。”

顷，帘后出一女童，女童起来不过五岁，头顶扎两个朝天啾，娇憨可爱。

楚云渺点头，顺势问，“令嫒多大？”

掌柜嘿嘿一笑，“四岁，属兔。”

女童到铺面后，步履蹒跚，眼中笑意不减。

傅窈神色复杂，四岁女童不应该连路都不扎实。

“实不相瞒，家芷儿命苦，生来就痴傻。”掌柜慈爱摸摸女童后脑，无奈：“旁人家孩子已经牙牙学语时候，家芷儿愣四岁才学会话，路也一直如此。”

“大哥哥、大、姐姐。”芷儿慢吞吞把糕点递过，中气十足：“给！”

“贵人语迟。”傅窈接过糕点，低声宽慰。

……

天色不早，买完吃食二人便要折返回山。

先前们下山时直接用符箓，会傅窈却执意要步行上百花山。

二人从山阴绕到山阳，径直把整个山脚都绕一圈。

“季公子？”楚云渺忍不住询问。

“无妨，上山吧。”傅窈神色微凝，不知在琢磨什么。

*

明月当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