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女娃娃和和尚声音日渐远。

原来个梦芝芝记忆。

傅窈摸摸自己头顶红绸，又想到原身和芝芝身世也有几分相仿，顿时有些恍惚。

*

“阿嚏”

傅窈缩缩脖子，没来由觉全身都冷刺骨。

现下夏日，为何会冷？

“小阿窈，来，把爹爹披风披上就不冷。”

话个男人，浑身血，却满目心疼将披风裹住傅窈小小身子。

周遭寒风呼啸，风中夹雪粒打在脸上，刀割一般。

“爹爹，不要离开阿窈。”小傅窈紧紧抱住男人，含哭腔。

“乖，爹爹后，找季家。季家家主和爹爹同门，阿娘”男人目光倏悠远怅然，“阿娘也对们有恩，季家会照顾好。”

“不，就要和爹爹在一块，别丢下好不好。”小傅窈抽噎。

“若往后爹爹护不，小阿窈么聪慧坚强，一定会好好活下，对不对。”

总觉，阿窈个孩子和旁人不同。

虽然同别女娃娃一样，总爱同撒娇任性，但孩子心智却十分早慧。

想到男人便稍稍宽心，就算没，阿窈一定也会好好活下。

“只一点要记住。”男人将小阿窈抱在怀里，“季家，一定要乖乖，切不可像在爹爹面前一样无所顾忌。”

男人循循善诱，小傅窈却捂住耳朵不住摇头，“不，只要爹爹。”

喉间涌出甜意，没忍住咳嗽几声，又强行将其咽下，女儿脸失笑，生死之事岂凡人能更易，若可以，有多想阿窈长大。

男人拍拍小傅窈后背，似叮嘱又似低喃，“只盼季家能知恩图报，好生待阿窈。”

“嘀嗒。”

一滴水珠落在面，傅窈吸吸鼻子，后知后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泪流满面。不知不原身情绪，浓重悲戚竟从心口倾泄而出，仿佛便那个即将失至亲小傅窈。

画面陡然模糊，再一转，耳边声音便纷杂错乱起来。

一会屏风外季守拙同柳如烟争执声音，那声音模模糊糊，直到柳如烟：“没有，便没有无月。”

一会又季家后山乱象，柳如烟倒在上，吊最后一口气也要傅窈保证保护好傅窈一辈子。

再之后，嘈杂声音潮水般褪，傅窈面前出现一个叫无比熟悉人

白裙，红髻，巴掌大脸没有血色。

“原身？”笃定。

“。”白裙女张口，“也不。”

“让到那些？”问，“要做什么？”该不会怨自己占据具身体，要把赶出吧。

白裙女古怪傅窈一眼，以手托腮绕傅窈打量一圈，又捏捏脸颊，颇为嫌弃样子。

“傻里傻气。”

“太丢人。”

嫌丢人？傅窈扯扯嘴角，“要不，都不知死多次，知不知傅窈恨不对杀之而后快。”凭原身性子，定然不肯同傅窈示弱，要不自己恐怕早就没命。

“不会杀。”女扑哧笑，然于胸：“才不敢杀呢，要杀，九泉下伯父伯母可不会放过。”

女双手背后，转圈打量，“别紧张。”

傅窈不知意欲何为，一个一模一样人站在面前，不神经紧绷才怪。

“又不会对做什么。”白裙女霎时瞬移到眼前，苍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傅窈。”唤，“只想叫醒啊。”

……

“醒醒。”

似乎有人在唤。

傅窈抖抖眼，眼皮却如千斤重。

噩梦接踵不歇，一次梦和前几个大不相同。

梦里站在悬崖边，崖下无尽汪洋，蓦然间，一个玄色影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