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初还在坚持要与阿斯蒙分房睡,可从第二天开始,阿斯蒙早出晚归,夜里抵达府邸时已是凌晨两三点,看起来十分疲倦,连跟他说话的时机都几乎没有,实际上他们在不在一间房睡都没什么意义。

阿斯蒙也没有再提关于陈知衡或林安的任何事情,连周文远也没有提起,而宋荔能够接触的设备完全无法介入任何网络,她在府邸里几乎与世隔绝。

白天里,宋荔试着玩了下阿斯蒙赠送的射击游戏。虽然没有全息舱那样逼真的效果,但是全息眼镜和穿戴式传感设备的体验感也很不错,过去她从来没有玩过这样的游戏,新鲜感持续了好几天。

可这样过了一周,在没有网络的情况下,宋荔再次感到焦躁不安。

她想找阿斯蒙说话,说点儿什么都好。

当然,她也想知道陈知衡和林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尽管她在那天对陈知衡表现出了极度抗拒的态度,但每当到夜里,她都不自主地想起陈知衡临走前看她的那一眼。

他没有告诉她,她需要跟阿斯蒙生活一段时间。

他也没有说什么时候来接她。

不对。宋荔迅速打住了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要在意他什么时候来接自己呢?他就算不来又怎么样?

她不再想跟他回去了,下次再见到他,她会站在阿斯蒙身边,不理他。

阿斯蒙看见她那样的态度,一定会狠狠嘲笑他。

这是他将自己留在这儿的代价。

这晚上,宋荔在一堆混乱的思绪中失眠了。

将近凌晨四点钟,走廊才响起阿斯蒙的脚步声。

那一刻,她心里忽然像是有石头落了地,身体几乎是自动从床上坐起来,直接下床冲到了阿斯蒙怀里。

他还穿着军装,坚硬的银质勋章硌着她的身体。

她紧紧抱着他,问:“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宋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也许是因为这个府邸里没有别的活人,也许是她莫名其妙有一些不安,她自己也想不清楚,只是紧紧抓住了阿斯蒙的军服外套。

阿斯蒙也有些讶异。

其实从在飞行舰上开始,他就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态度比从前温和了不知道多少倍。阿斯蒙原以为是她做给陈知衡看的,毕竟陈知衡处理她的方式很明显让她不好受了。

只是今晚,她好像只是希望和他亲近。

这让阿斯蒙疲惫的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

他脱下军装外套,卷起衬衣袖子,将她抱起来,坐在床沿上,“想我了?”

宋荔跨坐在他怀里,双腿被他硬挺的军裤布料磨得有些难受。

她低下头不去看他,“没有。你把我关在这里,我很闷。”

“游戏不好玩儿了?”

“不想玩游戏了。”

阿斯蒙忽然扣住她的后颈,吻住了她的嘴唇,“想被操了?”

准确的说,是他想操她了。

大晚上不好好睡觉,乖乖骑在他身上,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宋荔第一次没躲开。

她已经习惯阿斯蒙的亲吻。

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彻夜难眠,她感觉自己像一条漂浮在无边水面上的小舟,阿斯蒙一抱住她,她就靠岸了。

“今天怎么这么乖?”

阿斯蒙声音沙哑,裤裆里的性器已经硬得发疼。

面前的少女不吭声不反抗,满脸写着委屈,想来是心里装着不高兴。为什么不高兴,他也能猜出一些,估计这几天被关在这里,断了网,不乐意了。

但之前她都是对他大吵大闹,一个不高兴就张嘴咬人伸手扇巴掌的,他哪有这待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