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响,将宋荔的思绪拉回。

过了许久,她赤脚踩在地毯上,走到主人常坐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双腿曲起,将自己蜷缩在柔软的椅子中。

家政机器人已经安静地将最后一点烟味清理,木桌边只剩下一个玻璃器皿,里面装着只抽了小半根就被剪断的雪茄。

是因为她要求来,所以才剪灭了刚抽上的雪茄吗?

宋荔伸手拿出了那根雪茄,将它放在手心里,摩挲着,轻轻嗅着。

干燥厚重的烟草气被吸入鼻中,可只有在被点燃之后,这烟草中真正浓烈的、原始的气息才会散发出来。

宋荔想,主人的过去,连同他的内心都像雪茄一样被藏了起来,可她找不到那根点燃他的火柴。

陈知衡坐在书房里,只有一盏台灯亮着,胯间的性器还在硬着,硬到发疼。

手心仿佛流有黏湿的水迹,她温暖娇小的身体,胆怯诱人的亲吻,急切躁动的抚摸,搔刮着他被封在一片冻海中的欲望。

就像他头顶温暖的灯光,试图裹住他的身体,驱散冷寂卧室中的黑暗。

陈知衡闭了闭眼,随后伸手关上了灯。

唯一的亮光也消失了,苦寂的黑暗将他彻底笼罩。

周五,议员公署的会议提早一小时结束,精疲力竭的议员们在餐室里聚众摸鱼。

“艾尔尼局长在一个月前的聚餐上说,总议长曾经接受过情绪芯片植入手术,所以哪怕阿斯蒙回来了他的情绪都低水平地稳定着…….”

“求求了,谁他妈能黑进总议长的芯片控制器把他的快乐值调到最高吗,这几天去给他陈述报告,光是看我一眼我都要吓跪了。”

“得了别他妈相信艾尔尼在外面说的鬼话,相比搜集情报他更擅长造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