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时占有了她,抚摸她,操弄她,亲吻她,

宋荔在沉浮的性欲中终于嗅到了一丝隐晦的、不寻常的信号,连通他们在今晚及从前的只言片语中凑成了一道完整的念头。

他们似乎想与她共同维持这样的关系。

谁也没有说,谁也没点破。

宋荔从未思考过这种可能性,她感到有一丝惶恐,但这怪异的情绪没有维持多久,她很快再次被拉入如岩浆般灼热的欲望里,直到灼热的精液将她身体灌满。

结束后,她很快陷入了睡眠,不知道是谁抱她去做了清理,也不知道是谁将狼藉的房间收拾干净,

在半睡半醒间被抱着躺回松软的床上,沉沉睡了近四个小时,才被通讯仪里的消息吵醒。

是路易的消息,他问她为什么没有参加今天的改革史论专业课。

宋荔残余的睡意瞬间惊散。

她看了看日期,忽然意识到自己记错了日子,把这门课记成了在明天开课,就这么在床上迷迷糊糊耗费了一整天的时间。

专业课缺勤在军校这样强调纪律的地方是一件后果严重的事情,这意味着她会被扣掉整整十分的评价分,宋荔必须要在结课时考更高的分数才能在这门课的整体评价中拿到一个好成绩。

她几乎是跳着从床上起来,强忍着双腿发软的不适走出卧室往洗衣房里去,如愿看见自己来送资料时穿的那身裙子被熨烫齐整地摆在洗衣台上,利索地穿上后迅速下了楼。

阿斯蒙和陈知衡正分别坐在一侧沙发上,面对面,桌上摆着两杯刚泡好的咖啡。他们正在交谈什么,在听到楼上传来的动静时停止了说话,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她。

宋荔没想到他们都在,下意识顿住脚步。

“醒了?饿不饿?”阿斯蒙问她。

陈知衡注意到她有些忙乱,“怎么了?”

“……我今天缺课了,要去找教授解释一下。”

闻言,陈知衡低下头去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我帮你请过假了。”

宋荔沉默一秒。也是,他现在在理论政治系任职,知道她的课表并不困难。

“我会把她的课表发给你。”陈知衡转而看向阿斯蒙,“以后不要打扰她上课。”

他指的是今天这件事。

阿斯蒙本来想冷笑一声,反驳他说的好像自己没占便宜一样,但碍于宋荔在场,加之今天的事情起因确实是因为他犯了冲动,于是忍了下来,起身走到厨房,“知道了,过来吃饭。”

陈知衡现在所住地这间小别墅是归属学校的私产,建于创校时,虽然装修典雅精致,但设备都比较老旧,并未配备任何机器人,于是洗衣做饭等等杂物都需要手动操作设备。

也许是两人准备晚饭的行动太过自然,宋荔口中那句“我要回家”迟迟没有说出来,反而慢吞吞地挪到了餐桌边。

桌上的餐点还是老一套,培根煎蛋牛排,一看就是阿斯蒙做的,他只会做这些,而陈知衡根本不做饭。

没有机器人,没有佣人,一切都是他们亲力亲为,宋荔在餐桌边坐立不安,等两人坐下等她开动时,她感觉屁股下面有钉子。

阿斯蒙和陈知衡都吃得很慢,他们不时看向她,好像有话想借这个温和时刻说出来,作为对下午那场阴差阳错的性事的解释。

宋荔察觉到了,她一言不发,埋头一口又一口地吃着,没多久就听见陈知衡有些无奈地说:“你可以吃慢一点。”

“冰箱里放了果汁。”阿斯蒙起身,将装着微凉的鲜榨果汁的玻璃杯拿出来放在她身边。

宋荔意识到他们放弃在这个时候进行什么深刻的谈话了,肩膀终于松弛下来,

她默默喝了一口果汁,放下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