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片折射着戾气的锋芒,胸腔的怒火仿佛随时都能喷薄而出,压抑得他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可是裴斯年知道,他的情绪要稳定下来,小笨瓜什么都不懂,她连人类最基本的男欢女爱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植物能授粉呢?

裴斯年眼前发黑,喉结艰难地滚动,“小悠,让小狗和小尾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啵……”不知怎地,蘑菇有些心虚,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脸色,蔫头巴脑地垂下头,把小狗和小尾掏出来。

三个植物,一个被男人捧在手心,另外两个,肩膀上一边站一个。

裴斯年问:“你知不知道那些蘑菇怎么了?”

孟晓悠垂头丧气:“啵……”

声音通过小尾,传给小狗,小狗当场翻译:“不知道……”

“你的泡泡,到底是什么东西?”

蘑菇耷拉着脑袋,眼睛委屈成荷包蛋:“啵~”

小狗:“孢子呀~”

裴斯年心头受到百万点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