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扶住走廊栏杆:“这里到处都有摄像机,你想干什么?”

“别这么紧张,”沙克·温莱收回手,并不愠怒,“我只是这个节目组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我现在在这里担任顾问,昨天上任,今天是我来工作的第一天。”

沙克将手中的胸麦扔进西装口袋,很是好心情的按住栏杆,往一楼看去:“看看下面这场闹剧,高级雄虫?呵呵……”

“多么残忍又野蛮的种族,即使披上人类的皮囊,也会在某个时刻彻底失控,暴露他们丑陋的本体。”

沙克·温莱咧起嘴,露出森白的牙齿,接近试探地问林斐:“只有我们两个……是不一样的,是吗?”

沙克·温莱的人造义眼一动不动,只有一只完好的右眼转动,他直勾勾地盯着林斐的脸,观察林斐脸上的表情: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逃出那间疗养院的,更好奇,是什么诱惑你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我懦弱又可怜的宝贝,在刺瞎我一只眼睛后,却因为对我的恐惧,不敢继续动手,这样胆小的你,怎么有勇气独自一人跑到偏远星?”

“你是知道了什么吗?”

多年前的“训练”让他下意识服从沙克·温莱,回答的话到了嘴巴,他握起拳头,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软肉,将即将脱口而出的真话咽下喉咙:“……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沙克·温莱状如慈父地伸手去摸林斐的脸,手上的力度却又狠又毒:“你学会撒谎了?有什么话是不能和父亲分享的吗?”

他的手掌贴近,扎根在林斐心灵中的恐惧发作,他全身幻觉般地疼痛起来,眼瞳因为想象中的剧痛遽然放大。

“不”林斐的喉咙中溢出短促低哑的一声尖叫,身体在一瞬间抖动得无法自控,他猛地往后退了几步。

林斐脸上纯粹恐惧的神情取悦了沙克·温莱,证实自己的权威仍然起着作用实在是一件太愉快不过的事。

看着林斐苍白流汗的脸颊,惊恐震颤的眼瞳,他“嗬嗬”笑起来,眼神中流露出粘腻阴冷的情绪:

“好吧,那些事情以后再说,希望我亲爱的宝贝能像现在这样,守住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和我回去吧,不要给我找麻烦,好吗?”

林斐:“是疗养院那个人,派你过来的?

你在这里动手,你就不怕……这里有这么多人?”

沙克摊开手:“你在说什么?谁要在这里动手?”

“我只是一个新入职的工作人员,刚巧碰上雄虫们因精神问题混战的场面,又在楼梯边上偶遇了因为精神疾病发作而意识不清的另外一名工作人员,和他对话后,我将他送往了医院。

经过医院的评估,这位工作人员需要长时间的疗养,而作为这位病人的父亲,我负有对他的监护权。

出于你身体的考虑,我会把你送进一家疗养院。”

林斐哆嗦着唇瓣:“我没有病。”

“还在耳鸣吗?”沙克·温莱上前一步。

“脑袋里烦人的声音消失了吗?”

“背后的伤还在痛吗?”

沙克不断走进,叹息一声:“可怜的孩子明明还在被病痛折磨,却因为臆想中的恐怖经历不敢去医院,那么,作为父亲,我更应该带你去积极医治了,你应该乖一些,这对我们两个都好,还有,你知道疗养院的主人并不是那么好说话也不要想着逃走,我能出现在这里,不已经证明了那个人权势的庞大?

对了,如果你不死心想要求助那位卡奥菲斯家族的大少爷,我不得不劝告你,看看下面的场景吧,身份高贵的虫族会为了强大的次级虫母不顾脸面地在镜头下打起来他们是为了那个叫尤里安的贵族雌虫打起来的吗?你看看现在,会有谁理你?更别说帮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