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维亚提出见面想法后,两人第一次爆发了争吵,说是争吵,看上去更像维亚单方面输出,林斐就像一个善于把头埋在沙子闭目塞听以躲避危机的鸵鸟,任凭维亚怎么威逼利诱都不愿意见面,还时不时地发几句完全超出他平时语言水平的冷言冷语,每一次都能精准踩中维亚的怒点。

后来两人将这件事含糊揭过,短暂和好了一段时间,但最终仍然分道扬镳。

多年后,维亚依然记得当初林赛腿上那几道伤口。

林斐亲口说出自己是林赛,维亚心中掀起的波涛比任何时候都巨大,可他知道比起让情绪如不可控的洪流般乱闯,他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验证,还有林斐这个人背后那些盘根错节不为人知的东西他全都要了解,于是回过神的维亚不假思索地扒了林斐的裤子。

验证了林斐腿上的疤痕,维亚完全不意外,可他的心莫名再次震颤。

他捂住林斐下半张脸的手松开,视线从林斐的大腿处转移到他的脸上。

林斐的眼眶有一点红,是刚才挣扎时激出来的,被掰开大腿的羞耻感只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他脸上的表情渐趋平静,他挣脱不开维亚,只能就这样任维亚看,等待维亚的下一步行动。

见维亚盯着自己,他耸了耸鼻子,“看好了吗。”

维亚滑下的手紧紧箍住林斐的腰肢,他低下头,再次亲吻林斐。

林斐被迫扬着脖子接受,他两条细长的眉蹙了起来,双手不断抗拒地推着维亚的胸膛,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维亚身上他曾闻到的烈酒混杂莓果的香气又渐渐通过维亚与他紧贴的唇瓣袭来,好香,太香了。

林斐仿佛站在了悬崖边上,烈酒与莓果的香气幻化出的手捉住他的手脚,轻柔却又不容抗拒地推引、牵扯、引诱他跳下悬崖,他的身体被那香气浸透,变得软绵绵,而他的肚子中孕育出骚动的情欲,热意于中心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的身体彻底酥软,忽地如羽毛般从悬崖上飘落。

林斐抗拒推搡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修长纤细的手指不知何时轻轻勾住了维亚衬衣上的真贝纽扣。

分明闭着眼,忘我地亲吻舔舐林斐的唇瓣,维亚却立刻发觉了林斐细微的动作,他抓住林斐搭在自己胸口的手,二人的手交叠在一起,立时,维亚胸口的真贝纽扣应声而落。

二人同时睁开了眼,维亚于林斐碧色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眼前仿佛不是一双眼眸,而是一条流淌的碧色长河,他粼粼眼波下是未知的流体漩涡,它引诱维亚交付一切,亟待吞噬什么。

维亚的唇向下游移,从林斐纤长白皙的脖颈,滑动到胸前,林斐的衣物从肩头滑落,小小的乳尖因暴露在空气中微微翘起,维亚的舌缠绵地舔了上去,乳尖被包裹在湿热的口腔,林斐的胸膛不由颤了颤,他下意识要缩成一团,反而抱住了维亚伏在他胸口的头,像是一名鼓励汲取乳汁的孩子的小母亲。

维亚掐住林斐的腰,口中的动作愈加卖力,他听着林斐口中漏出的细碎的声响,耐心地取悦林斐的身体,以期之后的报酬。

他毫无保留地用他所鄙夷的、曾在贵族家庭、虫巢中看到学到的性爱技巧取悦林斐,甚至毫无保留地动用自己全部的精神力,去引诱这只生理上无法感知精神力的劣雄,并因此感到由衷的快乐。

表面上,维亚是雷米尔家族的雌虫,可实际上,所有雌虫包括维亚在内都隶属于虫巢,作为雌虫,维亚当然为雄虫提供过精神安抚,虫巢告诉他们,这是雌虫的职责,是虫母赋予雌虫的礼物,但是,他却全然感受不到其中的快乐,他只觉得烦躁恶心。

雄虫的精神世界就像一个空洞,欲壑难填,永远无法满足,在不断地为雄虫进行精神安抚的过程中,维亚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