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五分钟后就到!”
严在溪松了口气,又道:“你告诉严左行了吗?就是我爸爸。”
“说了!他妈的,他一开始不相信,我说了是海边这个工地,他才说会派人来。”赵钱钱用力踹了下门板。
严在溪苦笑着劝她:“没用的,我都踹了三个月了,有用的话早就开了。”
赵钱钱在门口骂道:“操!你这生在什么家里啊,爸不靠谱,又被哥哥绑架。”
她不信邪地继续拍着门板。
严在溪额头抵着门,震动穿过骨头,晃在他身体里,笑着和她说:“钱姐,你省点力气吧,别没把我救出来,自己先拍进医院了。”
拍门的动静戛然而止,严在溪还在笑着说:“手疼了吧。”
赵钱钱却没有回答他。
严在溪登时察觉到不对劲,他直起身,用力拍了下门:“钱姐?钱姐?你还在吗?”
“在、在溪,”赵钱钱贴在门板上,惊恐地看着,楼梯下走上来的男人,努力吞咽了下口水,隔着门小声说。
“怎么了?”严在溪唇边的笑容陡然消失。
“在溪……”
门外传来脚步声,赵钱钱似乎走得远了一些,声音很轻,似有若无地,带了种缥缈。
严在溪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咚咚咚地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