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2)

严怀山说:“你不会死,也没有生病。”

严在溪仍旧握着他的手,眨动好奇的眼睛:“那我怎么了?”

严怀山和他十指相扣,又吻了一下他肩头的伤疤,抬眼看着他:“你怀孕了。”

“什么?”严在溪不可置信地摇头,低下脑袋看着怪异鼓胀的肚皮,又看他的眼睛,眼眶很迅速地变红,摇起头像小孩子的拨浪鼓:“不会的,我是男孩子呀,我不能生宝宝的。”

严怀山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牵着他的手没有松,后退半步,语气冰冷地朝身后的医生道:“开始检查吧。”

严在溪对除了严怀山以外的所有人感到恐惧,他不安地咬着嘴唇,死死牵住严怀山的手。医生拿出手电灯在他眼睛上来回晃动,他紧张地发抖,不受控制地挤着眼睛。

医生不敢强硬地掰开他的眼皮,只好软脾气地哄他:“严先生,马上就好了。”

严在溪还是不肯张开眼睛。

医生无奈地看了严怀山一眼,严怀山沉声道:“小溪,睁开眼睛。”

严在溪听话地张开眼皮,他眼睛里有水珠,害怕地跟着手电的灯光晃动。

医生检查完,把严怀山叫到一边。

严在溪不肯松开严怀山的手,严怀山回头对他说:“我很快就来了。”

他立刻就放开手,屈腿抱着膝头,陷进柔软的床垫里。

医生把严怀山叫到离他不远的角落,语重心长:“严总,我还是建议您换一个环境,现在这样的环境非常不利于患者恢复,创伤后应激障碍不尽快干预会加重他的病情,他现在已经出现了严重逃避与失忆的病征。”

严怀山看着他,忽然笑了笑,语气却异常冷漠:“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要治好他。”

医生嘴边的话僵住,他被面前的男人盯着,脊背生寒:“您……”

“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严怀山一字一句地说,“确保他能够撑到半个月后。”

听他这么说,医生扭过脸看着躲在床上静静看着他们的严在溪,发出一声长叹:“他现在状态真的已经糟到不能再糟糕了!”

严怀山没有继续理他,迈步走到严在溪坐着的床前,抬手摸上他的脸颊。

严在溪把头地重量完全压在他掌心里,好奇地问:“严怀山,半个月后我们要做什么呀?那时候我可以吃薯片吗?”

严怀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嗓音低且沉:“可以。小溪,半个月后,我就可以全线架空爸爸,那时候就不会有人盯着我了。”

他俯身亲吻严在溪柔软的嘴唇:“我买了一座岛,像你说的那样,岛上修了一栋小房子,墙是白色的,屋顶是黄色,玫瑰我没有种,你说你要亲自种它。半个月后我就可以把你转移过去了。”

严在溪用懵懂的目光在他脸上看了半晌,鼓着脸颊吐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避开肚皮,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用很生气的口吻,说:“你不给我吃薯片!”

医生又过来把严在溪的脉搏,严在溪特别生气地从床上跳起来,一边大叫着“只有严怀山可以摸我”,一边扑到医生身上又咬又闹。

医生吓得连滚带爬把他从身上扒下来。

严怀山冷冷扫他一眼,让他先出去。

严在溪流着眼泪,很可怜的样子,气呼呼地坐回床上去,连严怀山说的话也不听了。

严怀山又哄了他几句,才走了出去。

医生看到老板出来,抹了把汗,被严在溪一口咬住的下巴隐隐作痛,他嘶着气吃痛地拧起脸。

“你的手机呢?”严怀山的表情依旧冷漠,看了他一眼。

“在口袋里”医生不明所以摸着口袋的动作冷不丁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