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一段时间,但严在溪一直维持着他离开的姿势,蜷缩着单薄的身躯,没有移动,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望着面前那片混凝土墙壁在发呆。
看得太久,眼睛瞪得发酸,也困,那片坚实的灰色墙壁逐渐开始旋转。
好像一条搁浅的鲸,在内里的腐烂中疾速胀大,等待着一个时机轰然爆炸。
门再次被人推开。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来。
严怀山冷白的脸颊撞入灯光下,他全身一丝不苟,连鬓角也修得干净整洁。
“你订的航班已经起飞了。”
严怀山脸上看不出多余的神情,目光很淡,语气也一如寻常那样平静。
“我还可以订下一班。”严在溪手上的手铐已经被解开了,他缓慢地支撑起身体,面对着墙壁坐起来,牵动脚踝的铁链,发出细微的响。
他随意地偏头扫了一眼,发出讥讽的嗤笑。
严怀山不说话,手里拿着一件衣服朝他走过来,半跪在严在溪身后给他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