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山没松开手,甚至连手都没有抖一下。他捂得力气仍旧大,是严在溪如何都挣扎不掉的力道。
好像有十亿万只蚂蚁在红色的牙龈上来回爬动,他咬得离脉搏很近,沉稳的跳动在齿间震荡,伴随着严怀山的脉动混入严在溪的心跳。
严在溪恨不得用牙生生咬下严怀山的肉,大口大口吃他的五脏,将他全然撕裂。
可严怀山只动了下拇指,缓慢地用粗粝的指腹在他嘴角轻轻剐蹭,他嗓音低哑,湿冷的气息碰上严在溪柔软的耳垂,道:“小溪,松口。”
曾经,严在溪想做他哥脚边的一条小狗,乖巧又听话。
可他却想不到,23岁的夜晚,严怀山用一条锁链拴住了只属于他的小狗,却将严在溪心里最美好的兄长与最鄙陋的野兽合二为一。
严在溪抽泣着,牙关稍稍松了,严怀山的血渗出几滴,留在他舌尖。
他含着血,一边的脸颊被泪水打湿,连喘息都变得异常困难,脸埋进被锁在一起的手心,盛着泪水,断断续续地叫:“哥……”
严怀山微低头,在他后颈弓起的龙骨上吻了一下。
严在溪在他唇下猛然颤了颤身躯。
严在溪亲吻的力道并不重,但他却伸出舌尖,沿着一路向下的骨骼舔去。
严在溪毫无反抗的力气,他被绝望的死寂吞没,发出悲悲哀鸣。
严怀山把他很薄的短袖推到胸口,露出半截细韧的腰肢。
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肉泛着色欲的光,在扭动中被弄脏了,染上几抹灰黑,激起人低劣肮脏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