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的位置坐下来。
当年撞破的事情在文铃心里成了芥蒂,这三年间除非必要的家族聚会,她几乎没有和严在溪有过任何私下的交流。
几年来,严在溪明显疏远了家里囊括严怀山在内的所有人,不再像孩童时代那样和他们表现亲昵。文铃不断地去回想她闯进长子房间的那个午后,是否记忆有瞬间的虚构、某刻的恍惚。
文铃在怀上女儿后,对严在溪的愧疚之情更加多。
她时常想,严在溪也是个孩子,需要父母与亲人的关怀。很久未见,严在溪好像瘦了,看着有些憔悴,让文铃感到心酸。
当年她的反应太大,其实应当要及时问清严在溪究竟是出于顽劣或其他什么原因才偷偷亲吻了熟睡的兄长。
可等文铃真正开始后悔的时候,严在溪已经与家里人划清了谁都不愿戳破的界限。话总在口边,可谁都做不了第一个张口的人。
严在溪把手放在桌下,紧张地胃里翻江倒海,他在用力握紧拳头的时候突然吸了口气,笑着看向文铃的方向:“文姨,我听大哥说您怀妹妹了,最近您身体怎么样?”
文铃似乎没想到他会先开口,十分意外地顿了下,情不自禁地垂眼摸了摸孕肚,柔声道:“挺好的,快到预产期了。”
她稍停了一下,问道:“在外面一个人住得还习惯吗?”
严在溪笑得洒脱:“习惯的不能再习惯了,比家里舒坦多了,总比住在家里天天看脸色强。”
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严左行一眼。
严左行站在一旁拿手机打着商务电话,俯视他一眼。
严在溪缩了下脖子,朝文铃吐了吐舌头。
文铃掩唇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