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山迈动脚步,踩在柔软的羊毛毯上朝里屋走去。
途径敞放着宽桌的内间书房,和一条开了顶灯的短廊,通向一间木门紧闭的暗房。
严怀山抬手转动门把,在严左行下一句话响起前将小门缓缓推开。
严左行道:“我近期跟孙家平见一面,看看他们的意思。你成婚后小虹也就定下来,美国财政部那边就有切入点了。”
啪嗒
暗房被蓦地照亮,四面白色的墙壁上贴满了密密匝匝的照片。
严怀山握着电话没有回答,下颌略微仰起,从第一张照片开始,视线缓慢、冰冷地在每一张照片上移动,一直到贴着的最后一张照片。
这四面墙上共计107张黑白照片。
23张照片上的严在溪紧闭着双眼,浑身赤裸地躺在一张黑色的床上,肤色苍白,眼角洇湿的水痕在黑色的照片中痕迹更深,敞着的长腿间怪异地垂搭着疲软的男性生殖器与不应当存在的器官。
47张照片是对着严在溪布满痛苦与欢愉而扭曲的漂亮面孔拍下。
16张照片里严在溪身下畸形的女穴正被撑得胀满,吞吃着纳入粗大可怖、青筋虬起的阴茎。
20张照片拍有严在溪被操弄时发出无声的哭喊和偶然张开的潮湿水润,充斥绝望的眼睛。
最后一张照片上,严怀山正在把一个吻落上弟弟的嘴唇。
严怀山把目光投向整个房间,用极低的声音对电话那头的父亲说:“知道了。”
清晨,天都还没完全亮。
严在溪在闹钟跳响之前睁开了眼睛,明澈的眼瞳蒙有很薄的一层水雾,有惊惧与迷茫。
他呆坐了几秒,脑子里还残留着惊醒前严怀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