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严肃,让严怀山好像被一所看不见又密不透风的监狱封锁,成了一个他们碰得着,也听得见的、最完美的囚徒。
严在溪的嘴唇又抿了一下,换成了一个他从来都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他忍不住叫道:“哥。”
“嗯。”
“你累吗?”
“怎么这么问?”严怀山露出极淡的笑意,把视线从严在溪侧颜上移走,他看着车子缓缓停在面前这栋宛若巨兽的庄园前,平静地说:“没有什么累与不累,我选择了一些东西,总要舍出另一些作为交换。”
还不等严在溪说些什么,严怀山便推开门走了下去。
严在溪坐在车灯黑沉的奔驰里,目光随着严怀山的背影远去。
他哥犯的错有什么大不了呢?
他已经罪无可赦了。
nico守着敞开的大门,比任何一个佣人都要尽责,它远远地望见严怀山靠近的步伐,发出亲切的吠叫,后脚踩着前脚朝他跑来。
严怀山放慢了脚步,垂下修长结实的手臂在它脑袋上揉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