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的狗仔去参加。”
女主持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对着严怀山的病床秘照做捧脸桃花眼状:“不过严董好帅哦,一点不熟明星大佬,就是站不起来太可惜了……”
男主持见缝插针地讲述严怀山任期内辰昇稳步攀升的数值,又同女主持讲他痊愈后仍会担任辰昇董事。
后面两人又讲了什么严怀山没有再听,他让女佣关了电视。
撑在垫子上,严怀山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天之骄子跌落神坛的评价并不能对他产生丝毫的影响。
但无法否认,在他意识模糊的被送上手术台看到刺目的光线里与苏醒后父亲冷脸质问的声音中,严怀山有过无数次、无数次质疑他在做下决定后就不会悔改的选择。
严怀山竭力克制情绪的冰冷的目光在握紧的手背停留。
他惯于对人与事进行风险评估,当年选择接回严在溪,只是因为他的风险对严怀山来说近乎于零,像他摊开露出的柔软手心,是无害的。
但严在溪天真的柔软在严怀山的世界里并不常见,以至于那种的柔软对严怀山来说逐渐化为棱角。
这种无害的天真随着严怀山面对弟弟一次次让步中,一点点展现出一种无端的残忍。
过度致命的吸引力往往伴随着极端危险的毁灭。
严怀山在很长一段人生中都必须全力地抵抗与挣扎才能克制着自己不驶离通往坦然前程的大道。
严怀山的人生中从不衡量对错,如同公司财报中年复一年呈现递增的冰冷的数值,他只在意一件事的成功所带来的亏损是否值得。
从某种程度而言,严在溪对严怀山的人生来说,有若砒霜。囊括父母在内的知情者都曾告诫他,只要选择任何一个非严在溪的人,他都可以得到许多。可严在溪出现在选项中,就已经让严怀山寸步难行。
几日前,严左行曾在晚些时候和他进行了一场父与子的谈话。
“你知不知道那场寿宴上老爷子已经打算宣布退位?由你接任萨昂?”
“不是辰昇,是萨昂。”父亲两次强调。
老爷子一直掌控的萨昂财团是严家于美国的集团总部,今年还未更新的全球富豪榜公示中,萨昂掌门人以资产净值3590亿位列世界富豪二十六名。
“爷爷的秘书跟我透露过他有这个倾向。”严怀山淡淡地回答。
“辰昇的美股市值多少?有90亿吗?”
“截止我住院前总市值是83.61亿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