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经出生了,一个没有任何意外的,唐都视若珍宝的可爱的宝宝。虽然唐都现在没有一点要让江渡父凭子贵的意思,可谁说的清以后呢?等这个孩子长大了又会变成怎么样?

墙上的挂钟在无声地走时,这是家里为数不多的非智能家具,显出一种勤勤恳恳的一丝不苟。

唐都依旧挂在丈夫脖子上,很亲密的姿势,却没有回应路行展。他在盯着那个项圈发呆。

“咔哒”一声,门被推开,哄好孩子的江渡走进来了。

唐都循声看过去,看见江渡时他眨了下眼,然后看回到路行展,似乎突然又高兴起来,弯着眼睛笑了一下:“我想到了!”

他笑吟吟地抱着丈夫:“那我打你可以吗?是很用力地打哦,不是轻轻的那种。”

路行展不明所以,但不妨碍他有点惊喜地点头:“当然可以。”

“那用你的皮带好了,你有一条黑色的,里面刻着你名字,扣子是银色的,好漂亮呢。”

唐都抓着丈夫的手指摇一摇,明明说着“用力打”、“用皮带”这样的话,依然是柔软的撒娇的样子。像一只坐在你怀里的漂亮布偶猫,粉色爪垫开出小花来举的高高的,脸上表情在说我要打人了!然而毛绒绒的漂亮尾巴却一晃一晃地在偷偷挠你的手腕。

路行展当然没有不依他的,刚进门搞不清楚状况的江渡就成了工具人,一头雾水去衣柜里翻出了唐都要的那条皮带。

唐都立刻把两只手举的高高的,仰着小脸儿等江渡把“凶器”放到他摊开的两只掌心里来。

但是等真的拿到手了,小宝贝捧着质感厚重的皮带又不知所措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他只好抬着大眼睛去看等着“受刑”的丈夫,圆润小鼻头很委屈地动一动:“我怎么弄你呀?老公教教我嘛,嘟嘟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

不中用的小东西,刑具都到手里了也做不会施暴,柔软天真地过了头,像软蓬蓬的一团棉花糖。

路行展于是开始手把手教自己的小妻子怎么“教训”自己。

他握着唐都的手把皮带对折,两端合并带着唐都的手牢牢抓住:“拿这里,握紧。用力挥,想要我更疼的话就竖起来,让边缘最细最硬的那条线落到肉上。”

唐都笨拙地拿住了这根皮带,试着挥一挥,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去推路行展:“我会了我会了!你躺下!嗯、坐着?反正要让我很方便打你才可以的!”

路行展险些笑出来,又怕刺激到小教官的自尊心,绷着唇角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