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觉得小宝贝有点低落，说不出为什么。

他们又回到病房，路行展在喝粥，见到唐都便招手要他过来，唐都就听话的坐到床边去。

路行展把勺子里的粥吹凉了喂他一口，问他累不累，呆不惯就让江渡带他回家里去。

“我很快就回来，医生说至少要观察一晚才能出院。”他这样说，有商有量的样子，显出要他的妻子和他一起做决定处理情况的态度。

唐都很吃这套，看起来高兴了一点，在他的唇角亲了一下，但还是摇头：“我不回去，嘟嘟陪着你呀，我可以哄你睡觉的！”

后面站着的江渡要来拉他：“好了，你不休息宝宝也要休息了对不对？”

唐都不听，一只膝盖已经爬到床上去，要往丈夫被窝里拱。

路行展当然是把他接到怀里来，还抽空不着痕迹地瞥一眼江渡。

出乎意料的是江渡也不再说什么，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路行展，说要去找医生问点什么，出去了。

抢占了病人一半被窝的唐都用两只手盖住丈夫的眼睛：“快点，你要睡觉了，我给你唱歌吗？我会唱宝宝歌，早教课里学到的。”

他语气里藏着兴奋，路行展就觉得自己成了那个胚胎的试验用户。

这让他莫名有点不爽，Alpha顶了下腮侧，摸进了妻子的衣服里，揪住嫩嫩的小奶尖，带着点威胁道：“睡不睡？不睡起来给老公玩会儿骚????奶??子??。”

唐都吓得立刻闭上眼睛。

他现在大概是孕激素的作用，奶头总是涨涨的，有时候蹭到衣服都有些酸疼，更不要说被捏住把玩了，两个Alpha在床上都只被允许含住奶珠小心又小心地舔吻。

江渡回来的时候唐都已经睡了好一会儿，不知道他和医生说些什么耽误了这么久。

路行展晕迷了将近一天，没什么睡意，见他进来示意轻些，不要吵到omega。

江渡扯了把椅子坐下来，手肘随意支在膝盖上，微微俯身，问路行展打算怎么办。

“你昏迷期间医院做了匹配测试，你们的匹配度高达九十九点六。也就是说，只要和他的信息素接触，你的情况就会不断地恶化，除非”

除非他标记唐都。

路行展垂眼注视怀里睡得小猪一样嘟嘟脸的omega，没什么意外地问：“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江渡略略挑眉：“腺体萎缩，失去机能。”

这对一个Alpha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失去腺体几乎意味着失去性别，更别说一个最有级别的Alpha先天具有的优势，真正的从天之骄子跌落成残废。

很难说江渡现在是什么心情，他对于利用过路行展的感情毫无愧疚，毕竟他也真的差点为了对方失去生命不是么？

但比肩而立的这些岁月并不作假，江渡从生下来到今天，无亲无友，唯一算得上羁绊的也就是一个路行展，即使今天在唐都的争夺上他们出于对立的位置，也并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腺体这件事上帮路行展一把，对他未必没有好处。

江渡抿住唇角笑一笑：“你又何必硬抗？失去腺体还是小事，留下后遗症必然要折损寿命。其实要解决很简单，我们都清楚，让嘟嘟去做腺体手术，你再标记他不就好了？我之前提出来他不同意，但你提就未必，我看他现在……”

有点不甘心，但他还是说出来：“比较喜欢你，不是吗？”

路行展犹豫了。

他并不惧怕失去腺体，但江渡说的没错，趁着唐都心软让他去做腺体手术这也许是唯一一个还能标记他的机会。

他也知道江渡心怀算计，一旦唐都同意做手术，他和江渡的二次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