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扯破了关系,又再也舍不下楼上那个睡在他卧室里的omega哪个Alpha受得了自己老婆肚子里揣个别人的崽?

今时不同往日,娶唐都时规划得再明白,也抵不过如今江渡对他来说已经是别人。

江渡看出他的烦躁,笑着添火:“你不想唐都嫁给我,无非是想独占他。可是人已经被我标记过了,孩子都怀上了,你以后总得带他去做腺体手术的。不然你怎么标记他呢?一个已婚的omega需要做手术却没有第二个丈夫你难道真想让他被训诫所以不贞的名义抓进去吗?”

他越是条理清晰,路行展胸腔里的郁气就越是浓重。

他和江渡一样清楚,从他默认唐都被标记,或者更早,从他让江渡把???鸡?巴??捅进唐都身体里,从他接受了江渡的建议用卑劣的心思把唐都求娶过来,就注定他和自己的妻子之间不得善果,无论做什么样的选择,总会横生枝节。

而他此刻困在胸腔里不得其法怒躁难捱的闷痛,就是他在唐都的眼泪和亲吻缓刑一般重锤之下凿出的苦果,挂在他够不到也舍不下的枝桠上。

妥协

江渡耐心地等待他的回应。他其实很有胜算,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omega连人带肚子都已经是他的,路行展不过占个名分而已。他想像先前那样把人藏起来是不可能了,但同样的,路行展也已经断绝独占的可能。

剩下的事不过是互相拉扯,总是要妥协的,大家都一样。

也不过是几息之间的沉默,路行展抬眼看他,收敛了怒色,似乎也不见得是无奈:“我还是那句话,唐都的心情最重要。”

江渡诧异地挑眉。

“你的意思是,如果唐都同意了,你就不会反对?”

他这样的人哪里会相信真的有Alpha愿意以omega的思想为标准做判断,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句托词。

可是路行展神色间没有一丝轻率,和他平时与人敲定了合同署上代表责权的姓名时别无二致:“是。”

落定无悔,盈亏自负。

江渡于是笑了,这回真是真心实意。

对付唐都那样傻呼呼又好哄的omega当然再怎么样也比对付一个与自己旗鼓相当的Alpha要容易的多。他愉悦地饮了口已经凉下来的水,放下杯子时对路行展弯弯眼睛,像他们从前心意相通时那样:“那就谢谢你了,阿展。”

唐都醒来时好像和以往的任何一个早晨都没什么不一样,路行展去上班,江渡会晚一点,所以正端着牛奶杯在床边等着他,看着他睁开眼睛就笑一笑:“嘟嘟醒了?早上好。”

唐都也就遵循惯例开始赖床,手手脚脚一起把被子和自己缠起来,再滚两圈变成一个小春卷:“早上不好,早上坏。”

不能让他睡到没有一点起床气再起的早上都很坏。

江渡把小春卷捞起来,牛奶杯喂到嘴边:“先喝奶,喝完准你再睡一会好不好?睡够了再吃早餐。”

唐都满意了,含住杯沿咕嘟咕嘟喝奶,又听见江渡道:“就是可惜了哥哥做的小猪包,奶黄馅儿的呢,等嘟嘟去吃它们的时候肯定已经凉了,凉了的东西怎么能给我们宝宝吃呢?看来只能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