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也收到了消息,电话在下一秒打了进来。

严肃有力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这件事我会去处理,你不要再管了。”

“知道了。”

“那女人你处理了吗?做事要干净利索,该花钱花钱,不要给人留下把柄,传出去我们应家多了个风流少爷,你不觉得很难听吗?”

应慈按了按眉心,“我说过,我会处理……”

电弧那头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哎呀,那你们做了措施没有嘛?别隔个七八年,你结婚了又多出个上小学的私生子来喊我奶奶。”

“我知道了妈,你不用担心。”

应慈挂断了电话。

他有时会对这种迟来的关爱感到窒息,前十几年严格要求他谈恋爱必须奔着结婚,以至于他对任何女性的接近都十分审慎,但现在,却恨不得他立马带着一对母女回家说这是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他很后悔,在父母追问的时候,没有讲清楚他和明芝并没有发生肉体上的关系,而是羞于启齿,任由他们猜测。

不管生活如何,大年三十这一天,终于来了。

这是旧的结束,也是新的开始。

明芝没有回老家,只转了五万给她妈,怕再多转点,明桃花就要以为她在外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了。

她躺在祁宴的大豪宅里,很安静,没有乡下那么嘈杂,冰箱里该有的都有,还能随时让人上门做饭。

祁宴又给她发来信息,照片里是一大桌子精致的高档菜,环境也很奢华,看着不像在餐厅,而是在别人家里。

明芝发了个流口水的表情包。

Q:想吃什么圈出来,我叫人给你做。

明芝趴在他的床上,美滋滋地圈了一大堆,刚发过去,祁宴就打视频过来了。

“你不在吃饭吗?”

祁宴整张脸占据着屏幕,往日凌厉的眼睛在镜头里圆润了些,他摇摇头说:“有小孩,吵死了,我躲在别的房间。你在干什么?”

“想你啊。”明芝毫不犹豫地回答,果然看到他脸上出现笑容。

“想我?想我什么?”

本来没有调情语气的话,从明芝的回答里,顿时转变了意味。

明芝故意整他,小声说:“想你回来操我。”

隔着屏幕,明芝都看见他脸红了,立马笑得乐不可支。

祁宴恼羞成怒,“还笑呢,真操你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

明芝止住了笑,听见传来的敲门声,“是不是有人在喊你啊,快去吧。”

奶奶在外面敲门,喊着要他一起吃饭。

祁宴依依不舍挂了视频,开门出去,就瞧见自家奶奶盯着他脸关切问:“阿宴,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哪不舒服?你爸非要你一起上桌吃饭,不舒服就算了。”

“没事,有点热。”祁宴压下躁动的心绪,扶着老人一同前往餐厅。

明芝这边刚挂了视频,就收到了徐珩安的消息,除了问候她除夕快乐,还给她发了张油画的照片。

她点开照片,一眼就认出画里的女人是她。

她穿着和徐珩安第一次见面时的墨绿抹胸礼裙,画是侧俯视的视角,她肢体舒展地躺在黑色的丝绸展台上,双臂搭在头顶,双腿屈膝侧叠放,裙摆沿着大腿分开,从展台边缘往下倾泻,占据了另一半画布,笔锋一气呵成,如同一道墨绿的瀑布。

画的氛围很美,唯独她的脸,五官似乎被雾笼罩,即便看不清,却也能隐约看出很普通,但越是如此,就越引人好奇,想要吹散那层雾。

明芝第一次感受到徐珩安作为艺术家的魅力。

可是,画得太仔细,连她胸乳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