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徐珩安而言,明芝像幽暗深蓝画布里一轮乍现的命运之轮,她静静悬挂在那里,绽放着的金黄色光辉,足以引渡着他通往彼岸。
这是明芝理解不了的。说出来,明芝只会觉得他脑子出了问题。
徐珩安言语间温和有礼,明芝对于他表现出的宽容,有些难以理解的疑惑,她嗫嚅难言,最后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徐珩安,或许,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
徐珩安弯着唇角,“当然可以。”
明芝松了口气。
在徐珩安主动的帮助下,她吃完东西又换了新衣服,太过体贴有分寸的照顾,明芝根本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她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了。
想到徐青玉那个王八蛋,她又恨得牙痒痒。
她问徐珩安怎么处理徐青玉,徐珩安这中央空调真是吹拂大地,除了暗示了他童年的不幸,又赞扬了徐青玉童年时对他的帮助。
明芝听了差点就要落泪,还真是雪中送饭,感人肺腑的兄弟情。
但可惜的是,徐青玉不是她堂哥,她无缘无故被下药挨了一顿操就这么算了那是不可能的,别让她逮着机会,否则她一定会把徐青玉往死里整。
徐珩安送她到楼下时,天已经黑了。更陊恏炆錆連係峮⑨伍?壹6⒐??o八@??峮
两人坐在后排,中间隔着距离,弥漫着拘谨局促的气息。
徐珩安一如既往,温和有礼地叮嘱她:“如果身体还有不适,记得告诉我。”
“好,谢谢。”明芝朝他点点头,有些迫不及待地下车了。
谁能想到,十几个小时候前,她身边这个穿着得体的男人,被她扒下了裤子,硬着鸡巴求她帮忙?
祁宴这样,她只觉得祁宴本来就是闷骚的,但徐珩安这样,她有种亵渎高岭之花的感觉。
徐珩安目送着她离开,车并未立即驶离。
他打开手机,找到联系人,发了一张照片过去。
照片里,明芝窝在白云似的松软被子里,只露出了上半边脸,眼下的脸颊还带着红晕。
她睡得正香。
这座城市很小,想要查一个没有背景的女大学生,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徐珩安没想到,祁宴这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竟然也学着那些没品的家伙,跑去花钱包养女大学生。
作为少年时的邻居哥哥,也勉强能算半个长辈,他有义务帮助祁家,让祁宴这个独子走上正路。
徐青玉被逼无奈,只能把照片转发给祁宴。
他知道祁宴这两天在京郊的超跑俱乐部疯玩,共同的好友圈里,时不时会发他飙车的视频,速度之快,恨不得从公路直接飙上天堂,那张情绪低沉的脸,也不难看出他心情不佳。
向来不会有烦恼的祁家独子,还会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郁闷吗?
金橙的夕阳沿着山脉落下的时候,一辆黑色跑车响着冲天的引擎声驶过盘山公路,稳稳停在了终点。
祁宴从车上下来,周围的男男女女立马围了上来。
“这路小祁总怕是闭着眼睛都能跑完!”
“小祁总要不要换条野路玩玩?”
“刚好我家新投资了一块地,准备弄成创新开发区……”
祁宴往俱乐部里面走去,这些人就像随波逐流的鱼群跟在他身后,他习惯了这种众星捧月的生活,和明芝在一起挨骂受打的日子,反倒显得不真实了。
他穿着黑色圆领卫衣,里面叠穿着白色衬衫,下半身是深灰色宽松西装裤,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就有人给他递来烟。
上次那位一身奢牌穿得像会场男模的男人,笑嘻嘻地附和着周围的人,“是啊,小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