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像都成亲了。
沈青河蔫蔫的回了家。
沈青山担心陈秀花管不住沈青河,雇辆马车赶了回来。
沈青河坐在院子正发呆,看到他哥进来,立刻跑到跟前,“哥,花芝嫁人了。”
沈青山没想到他还想着花芝,点了点头。
沈青河继续说道:“你和两个堂兄都有了娘子,如果我也要有娘子,就觉着花芝合适,她和我一样大。而且娘说她是村里长的最好看的。可现在她嫁人了。她娘之前经常来我们家的,现在却把她嫁给了别人。是不是知道这个女人住在我们家?”
他指着鹿圆圆,问沈青山。
沈青山也不知该怎么让他明白这些事,只能一点点解释。“二郎,花芝早就嫁人了,和圆圆没关系。”
“我从来没见过她,她为啥住在我们家?”
沈青山说道:“她是你娘子,你是要和她成亲的。”
“可我不认识她。也不想成亲,不想要娘子。大伯父说要我带着她去找里正,就可以和离,然后我们就没关系了。”
“你去大伯父家了?”
沈青河点头。
沈青山又问:“大伯父告诉你去找里正和离?”
沈青河点头。
沈青河眯着眼,这个大伯父打的什么主意。二郎都这样了,还哄骗他。
“二郎,以后不要再去大伯父家,也不要再和他讲话。”
“为啥?哥。他是我们的大伯父啊。”
看着他清澈纯真的眼神,沈青山没说话。
鹿圆圆木然的坐在书桌前,一遍遍抚摸着。那个给她做书桌的青河已经不在了。
她听不懂周郎中的话,也不明白青河伤了脑袋,怎么就这么奇怪。如果仅仅是忘记和她的相识相爱,那就从头再来。
她相信他之前喜欢他,现在还会再次喜欢上她。因为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吸引,不是靠记忆。可青河的情况显然不仅仅是忘记她。
他自从受了伤,一举一动,连表情都和之前不同。鹿圆圆没有问过沈青山,是不是青河小时候就是这样。可她时常看到沈青山也对青河的一些行为感到困惑。
可不是每个男娃都像庆生一样,天天把“娘子”“成亲”挂在嘴边。沈青河现在就是一个调皮捣蛋,一刻不闲的男娃。他满脑子都是捉弄人,“打仗”“比强”的想法。可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谈情说爱”上。
如果一开始就告诉他,她是他姐姐,或许他容易接受一点。
让孩童时的沈青河重新喜欢上她这个“老阿姨”,好像很难。
既然改变不了什么,那就做好自己。镇定心神,开始抄书。
沈青河不让她靠近,时不时瞪她一眼。
鹿圆圆慢慢发现只要按照他说的,好像他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只是脸色不好看。
慢慢来吧,总要有个熟悉的过程。
之前都是沈青河洗他俩的衣裳,现在换成了鹿圆圆洗。粗棉布吸饱了水,真的很沉很沉,搓不动,拧不动。怪不得之前洗衣裳都还用棒槌敲打。这粗糙的棉布根本没法搓,手疼。
陈秀花说道:“圆圆,有没有加热水?你不能受凉。”
“加了,嫂子。”
沈青河在木匠那里定做的樟木箱子,楠木匣子还有梳妆台都做好了,却不见他去取。
沈木匠到家里找他。
沈青河说道:“什么箱子?匣子?我不要。”
沈木匠急了眼,“沈二郎,东西都做好了,你咋能说不要就不要?”
沈青河想了想问道:“我让你做的?”
“当然。你说为成亲准备的,给你娘子的。”
沈青河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