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人拿石头砸我,青贵堂兄替我挡下了,他额头被砸破,满脸的血,我就给他撒了点止血药,然后用那条帕子给他包扎伤口了。”
“谁拿石头砸你?男的女的?后来又砸你了吗?伤了吗?”
“李家的人,男的,没再砸了,被大哥狂揍了一顿。”
沈青河抱着鹿圆圆一顿亲,“鹿儿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沈青贵对鹿儿贼心不死。不过能挡下那块石头,总要谢谢他,不然落到鹿儿身上,不知道得伤成什么样。
等他腿好了,得找他聊聊。说不通就打一架。还有那条帕子得拿回来,鹿儿的东西怎么能落在其他男子那里。
“青河,大哥还没回来,我得去帮下嫂子。她今天挨了几下,带伤做饭呢。”
沈青河又抱了一会儿才松开她,“去吧,鹿儿。忙完赶紧回来。”
沈青山他们在沈青木家吃了晚饭才各自往家走。
他没注意沈青贵什么时候离开。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他问问,可是他从来不登大伯家的门。
这事本也该沈青木出面,只是他这个时候太忙。
沈青山犹豫着最终也没去找他,回了家。
沈青贵没在那里吃饭,提前去了周郎中那里,重新上了药,换了纱布包扎。
他把那条帕子仔仔细细折好,回到家就小心翼翼的洗干净,晾在了卧房。找了根杆子,就挂在他枕边。
郭月英看看没说话。
第二天一早,他们又到了沈青木家。
沈青贵没去,他娘看他头破了,心疼的不得了,把沈青木来来回回骂了几遍。死活不让他再出门,好好养着。
他躺在炕上,脸上盖着那条胭脂色的帕子。一遍遍回忆鹿圆圆给他包扎的感觉,和他说话的样子。
沈青山寻摸一圈,没找到他,忙别的去了。他也想着要把圆圆的那条帕子要过来。帕子是贴身之物,不能落在外男手中。
直到出殡,二伯娘的事算告一段落。沈青山才和沈青木提起让他去看看沈青贵。
“是,青山,我想着,这就去。”
沈青山喊住他,“那条帕子要回来。”
“知道。”
沈青木到屋里提了一条猪肉,去找沈青贵了。
郑春香看到他就不高兴,因为他的破事,她的宝贝儿子被开了瓢。
她冷着脸子扫了一眼沈青木。
沈青木赔着笑脸,“伯娘,我这几天太忙了,没能来看青贵兄弟,对不住,这点肉给青贵兄弟补补。”
“谁稀罕你的肉,我儿子可是被开了瓢。”
“我再带青贵兄弟去看下郎中。”
“再看有啥用,反正已经挨了一下。”
沈青木有点为难,掏出了三两银子,“伯娘,你也知道,我家刚办了事,没啥银子。你别嫌少。”
沈青贵进来,“堂兄。”
“哎,青贵,我来看看你,给你带点肉补补。我陪你再去看看郎中吧?”
“不用,长几天就好了。”
沈青木把银子塞给他,“我就这点了,青贵兄弟别嫌少。”
沈青贵推辞道:“堂兄这是干啥?你不是拿肉了吗?不用银子了。”
“医药费,我还是要出的。”
沈青贵拿了一两,“够了。剩下的拿回去。”
沈青木看看郑春香,把剩下的二两揣了回去。
又说道:“青贵,青山说那条帕子得还回去。”
“什么帕子?”
“就是在那边,鹿圆圆给你包扎的那条帕子。”
“哦,那个帕子上都是血和药粉,我当时就扔了。也不知道现在被吹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