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山也终于松了口气，跟另外两兄弟道谢后，跟着沈青河回家了。

沈青河背着鹿圆圆一口气跑回了东厢房，手忙脚乱脱了鹿圆圆已经湿透的夹袄，拿出帕子裹住滴水的头发。又开始脱她的中衣。

鹿圆圆摁住他的手，“青河，我自己来。”

沈青河语气着急，“鹿儿，你太慢了。得赶紧全脱掉，会生病。”

他不容分说，把她脱了个精光，塞进了被窝。

又去点了个火盆。

沈青山端着姜汤，逼着沈青河喝完，才让他离开，又递给他一碗，“给她。”沈青河走出厨房，沈青山在后面喊道：“你的衣服，也赶紧脱了。”

没听到沈青河的回应，他默默叹了口气。在厨房熬姜汤的陈秀花又盛了一碗递给他，说道：“圆圆一个人跑到山上干啥？”

沈青山眯着眼，沉吟了好一会儿，“应该不是她自己上去的。”

沈青河坐在炕沿给鹿圆圆烘头发，鹿圆圆抓着他胳膊摸了摸，还是湿的，说道：“青河，快把衣裳换了，你更不能生病，我怕照顾不好你。”

沈青河手上不停，“我把鹿儿头发烘干就换。”

鹿圆圆抓住他的手，“现在就换，和我一起烘头发。”

沈青河握住她的手，紧绷的脸上也已渐渐柔和，“好。”他看见鹿圆圆手心里的伤，“鹿儿，你的手破了，怎么搞得？”

“上山的时候摔了几次。”

“你一个人上山干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