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脚边是正在为他揉腿的秋忠。
他似乎要惩罚慈渊了,可是半晌也只是叫侍卫进来,然后把慈渊围住。
这样就已经能吓到慈渊了,他很怕,可与此同时一起蔓延上来的还有委屈。
他只是在院子里和玉玦正常的说话,怎么就变成了偷男人的证据?
难道对别人笑也成了一种过错吗?
这一刻,慈渊又想起了杜清辉的教诲,心中腾升起一股久违的耻辱,那是在进宫被绑到龙榻上时才短暂出现过的情绪。
他本来就不是自愿的,被皇帝宠幸也好,当禁脔一样锁在皇宫里也好,难道他进宫时就想过这些吗?
当别人的替身,难道他就愿意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杜清辉的教育无疑是成功的,慈渊是个爱学、会学的孩子,他学东西太快了,这才多长时间,就耳濡目染地学会了世家那套关于自尊的理念。
父母的话在耳边回荡,可是能激起慈渊更多的,还是委屈。
气性上头,慈渊咬着唇,一声不吱。
他知道他这个时候应该求饶,应该求齐崇息怒,可齐崇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就是慈渊,那么胆小,又会因为一些执拗,宁死不屈。
在侍卫进来前,齐崇说,慈渊,既然你这么喜欢男人,那孤就赏你男人好了。
在侍卫进来后,齐崇又说,慈渊,你说说看,你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