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渊是开在水塘里的昙花,根是脏的,可他本身是干净的。
秋忠总是劝自己,他们都是齐崇的男宠,从身份上来说似乎也没什么不同了。
可是醒着的慈渊总是不愿意他伺候他,高高在上的,像月亮一样。
秋忠不敢玷污,又抓心挠肺地想去玷污。
如果慈渊同他欢好,他们就是一样的人了。他鼻息粗重地想,妩媚的脸狰狞起来,因为是躲在暗处的,连表情都不敢丰富。
他原本真的只是想伺候慈渊的,是慈渊总是平等地待他,搀他从地上起来,不让他做提鞋的奴。
于是,他也想玷污自己的月亮了。
【作家想说的话:】
慈渊怕,想要绕着杜清辉躲开萧鎏,又被人抓住了手
宫里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萧鎏入宫那一茬还是被齐崇知道了,宫人们告的状。
齐崇很生气,气慈渊不和自己说这件事,更气萧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欺负了,但是明面上,他并没有惩罚萧鎏什么。
只是后来寻了个理由出宫,跑到练兵场去看训练,又找了个切磋的理由,把萧鎏按在沙场中打。
一开始也算是正经切磋,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单方面的毒打,齐崇下起手来没个轻重,几个拳头全往人脸上砸,像是要把人打死的架势。
在一旁观战的将士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去请杜清辉,赶到杜府时杜清辉正在和陆京墨品茗,等他们再赶到时,齐崇和萧鎏都已经打完了。
杜清辉以为齐崇会见了血就拉不回来了,但是等他们赶到时,齐崇已经停了下来,正在慢条斯理地擦血,素白的帕子被染红,只是手上的血迹擦不干净。
萧鎏躺在沙地上,感觉自己被砸出了内伤。
杜清辉沉默走过去,陆京墨跟在他身边,看笑话似的瞥过这两人。
可不就是笑话吗,一个皇帝当着众士兵的面和另一个主子打起来,如果是正常的切磋也就罢了,把人这样往死里压,弄得一片狼藉的,齐崇应该算头一份。
都当皇帝的人了,还是如此不知礼数;萧鎏也是,不知道齐崇是个疯子吗?又做了什么惹到他……
陆京墨眼底划过一丝厌恶,路过萧鎏时刻意远离了三寸。
这两人他谁都不喜欢,四人如果不是因为中间有个杜清辉起纽带作用,绝无可能聚在一起。
杜清辉示意人去扶萧鎏,朝着齐崇走去,站在齐崇和萧鎏之间,问齐崇这是在做什么。
就算萧鎏做错了什么事,暗地里惩戒一番就算了,怎么还能闹到明面上来,打架给别人看?
杜清辉不是在指责齐崇打了萧鎏,而是在指责他失了分寸。
这一点在场的人,至少齐崇、萧鎏和陆京墨心里清清楚楚。
齐崇听着,觉得挺荒唐的,他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人都散了。
杜清辉这个人哪儿都好,就是太冷了,冷的像是没有感情,你看看,就算是萧鎏这个一直缠着他对他好的世子被打了,他第一时间想的都不是担心萧鎏的安危。
至于自己就更不可能了,齐崇明明知道,还是会觉得很伤心。
他宁可杜清辉生气斥责他,也不要这个人用冰冷的语气暗示他“你做的不对”。
顾全大局这四个字齐崇听腻了,也不想再从杜清辉的话里自己琢磨出来了。
他歪着头,语气平静地说:“玉玦哥,不如你问一下萧鎏做了什么,才会让孤打不还手。”
他做了什么?萧鎏坐在沙场上,低着头咽下一口血沫。
他从来就不是那种打不还手的人,要是平时,甭管齐崇是什么皇帝,他照样会还手。
刚刚他也确实是想动手的,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