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医阁。
灶火旺旺,蒲扇不停地扇着,姜时愿就静静地守在灶前,看着火星噼里啪啦地冒出来。
淡淡的药香飘逸。
袁黎揉着眼睛,蹲在她的身旁,丝毫不考虑姜时愿的情绪,玩心大起,向灶火中吹着气,鼓着腮帮子,想要将灶火吹灭。
直到头顶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蒲扇,袁黎顿时蹿出火气:“你个女人,竟然敢打我,你可知国公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
“你别以为能折个草兔就能...”袁黎抿着想了想词,结巴道:“无法...倒反...., 对,就能嚣张!”
可姜时愿根本没有听进去,灶火前的熊熊烈火映着清丽的五官。
“喂,姜时愿!”袁黎见她压根没理自己,大呼小叫道,“我跟你说话呢!你敢无视我?”
“至于嘛,医官不都说了嘛,沈浔死不了的!至于筋脉,搞得谁没断过一样,我都断过无数次了,有啥大不了的,接上不就行了..”
姜时愿瞬间反应过来,扣着袁黎的胳膊,看着他仍能活络捏着草兔的右手,蹙了蹙眉:“筋脉断了,手不就废了,你是怎么做到恢复如初的?”
“练武之人武学达到一定境界都会有真气,亦被称为内力,真气游走全身既能壮阳补气,还能修补脉络,恢复如初,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养养就好了。”
“要达到什么境界?”
袁黎抬着头,努力思索,“达到我这种境界。”
“天?”姜时愿转念想到袁黎既然能轻易击败两个天字杀手,境界也应该达到了天。
袁黎蹲下来,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知道。”顿了顿,又说道,“反正,打架就没输过。”
...
按着汤药熬好之后,姜时愿就捧着汤碗,再次来到东三厢房,而袁黎逶迤在后,嘴里吊着狗尾巴草,不停地催着她再给她折个草兔出来,结果被姜时愿不留情面地关在屋外。
“姜时愿!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态度对我!”
袁黎气焰嚣张,嘟着嘴闹了好一阵脾气,惊得笼中的鸟儿都振翅愈飞。
缓了一阵,袁黎嘟着嘴,一脸瞥屈地推开一点门扉,悄悄将目光探了进去。
他倒是要看看姜时愿背着他,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