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甚至,松了松袖口,卸下腰间玉带,一件件卸下锁扣下的兵刃。

一番丢兵卸甲之后,袁黎歪着头,冷道:“让你三分,老子不拿兵器。”

“你在说什么胡话?”

“杀你一个臭虫烂虾,绰绰有余。”袁黎道,“不然会污了国公亲传的武艺。”

一听八九岁的小孩在他面前自称老子,还这番羞辱,杀手怒目圆瞪,寒冷氤氲的水汽灌入杀手的喉咙。

杀手转着子午鸳鸯钺,腾空而起,对着袁黎的脖颈就是砍去,而袁黎后身一颤,手腕一番,就轻松压抑住了他右手的攻势。

杀手咬着牙,只好再挥着左手朝着袁黎的大腿扎去,随后只听一声惨叫,只不过这声不是袁黎的,而是他的!

袁黎也不顾疼痛和掌心溢出的鲜血,直接迎上刀面,甚至反压着刀面,刺穿他的大腿。

杀手也不这孩童哪来的这么大的气力,简直犹如铁钳一般难以撼动。

他吐了口吐沫,硬生生抽出大腿的子午鸳鸯钺,胡乱地朝袁黎砍去,出手又快又狠,刀风凌厉,呼呼作响,结果皆被袁黎轻松躲过。

这招数不过了几个回合,杀手的动作不似先前迅敏,袁黎直接朝他单腿一扫,将他横扫再地。

下一瞬,袁黎已经跨在他的身上,拳风快而狠,一下又一下砸下去,鲜血和黏糊的浆液飞溅。

□□之人早已没了生气,而袁黎双眸猩红,拳风不减,砸得杀手的面容模糊不辩,颧骨凹陷,两颗残破的眼珠顺着回旋的水流滚到暗沟里。

不知过了多久,袁黎终于想起姜时愿的那句‘救沈浔’,停下动作,眺向姜时愿来时的方向。

暗巷里。

电闪雷鸣,雨势越大。

冷风吹得支摘窗的牖页砰砰响,没有丝毫缓和的雨势洗刷着青砖上汨汨流出的鲜血。

甩着流星锤的顾衡笑着踢了踢倒地不起的青年,看着他腹部不断殷出、扩大的血迹,更甚轻蔑地笑了笑,回头对抱剑的人说道:“我还以为有多大的能耐呢,敢拦我们两人的去路,结果这般不堪一击,只挨了三锤便扛不住了。”

而他的师兄洪泰,眼神不见丝毫轻松,顾衡问道:“师兄怎么了?”

“有点奇怪,刚刚见你与他过招,你完全压制其上,而他看不出学过一招半式的样子。但,不会功法的普通人是接不住你的一锤,而他却扛下了三下。”

“师兄,你是说,他并非白人?”

暗河之人皆习惯叫不会武功的人为‘白人’,其中亦有嘲讽之意。

“怎么可能呢,定是师兄多想了?”

“不,探探他的脉海。”洪泰伸手探在沈浔的腕上,越探,越眉心紧锁,“这...这...不可能...”

“怎么了,师兄?”

“他绝非白人,且他的内功甚至在我们之上!”洪泰不敢再应,他能感觉沈浔的内海翻涌,深不可测。

“师兄,别开玩笑了,咱们在天字辈中亦是能排得上号的,能排在我们之上的唯有‘十杀天字’和现如今没有任何下落的‘四绝’。况且,他若真的有功法,怎刚刚不出手,反而被我活活打死,定是你的多想了。”

“那或者,他根本没死呢?”

洪泰再探下他的鼻息,也在此刻,指弯感觉到温热的湿意。

他吓得后缩一下,脑门渗汗,遭受如此重击,沈浔竟然还没有死?

刀剑出鞘,洪泰提剑就要捅下去,给沈浔个了断。

与此同时,寒芒一晃而过倒地之人的一双凤眸,他睫毛翊动,五指弯起,经络根根分明。

哪怕威胁近在咫尺,沈浔的意识依然是涣散的,仿佛被困在一片迷雾里,团团包围,忽然,看听见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