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块绣着杜丹争艳的巾帕,绣者做工精巧、丝线颜色靓丽,应是近日才新绣的。
她心头一颤,朱唇颤颤。
她终于了然小厮为何如此慌张,汤药为何是红色,又为何要将这帕子掷入潭中。
她盯着那帕子绣案上的牡丹,眸光暗淡。
观音水,这哪是治病救人的圣水?
他们分明是以女子的血入引,给宋子墨治病!
这宋子墨究竟得了什么病?
疑惑如云,线索都藏在重甲驻守的深苑之中。
眼下唯一的方法,只有以身入局。
【??作者有话说】
沈浔一爱喝茶,二爱糖食。
这章原本4000字,但觉得要素过多,怕多线并行,有点搞不清。
原本还加了一条非常刺激的感情支线,想了想还是删了,只能在后面让大家再看到了。
43 ? 043(必看!!)
◎姜时愿,说,是谁准的你以身犯险!◎
月辉倾洒满地, 庭院花树摇曳,青檐下的灯笼随风摇曳光彩熠熠,四处高悬的红锻, 更是如血般殷红。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吉时已到, 良缘夙缔,佳偶天成。宴尔并宾客, 祝尔结璃。”,喜宴开幕。
乐手琴师鼓乐齐鸣, 声震四方, 宾客也被这乐声气氛供到极点, 鼓掌吆喝, 共庆喜事。
在徐徐目光之下,沈家小姐身披霞帔,温婉动人,满心欢喜, 足彩红莲,折纤腰以微步缓缓走至她满心爱着的男子身边, 而宋子墨一身红袍, 出尘逸郎,嘴角挂着一丝微淡的笑意, 牵着沈家小姐的皓腕共同踏入铺满红绸的喜堂。
观礼之人大声喝好, 满堂喜庆之中,唯有赵谦一人面色凝重, 压低声音对沈浔说道:“这宋子墨可当真看不出有恶疾的样子,他得的到底是哪门子的怪病?”
他盯着正在三拜高堂的新婚夫妇俩, 以肩膀蹭了蹭沈浔, 见他没回, 再唤了几声沈兄,沈浔依旧没应,他这才分出心神转头看沈浔
沈浔的神色极凉,屏息凝神,目光盘延如蛇地游离在每一位来访的宾客上,他似有一些不安,手不自觉地搓紧膝上的锦光缎面。
直至听到那接连不断的“沈兄,你怎么了?”,沈浔不自觉勒紧的筋骨和肌肉方才随着赵谦的话声被迫松弛下来,膝上锦衣也一点点重新舒展开。
他凝着酒盏中微微荡漾的水,想着确实另外一人的娇颜。
在这喜宴之上,少了一个本该出现的人,姜时愿。
心绪按捺不住隐隐的不确定性,沈浔蓦地起身,离开喜宴。
赵谦立马小跑跟上,拦住他:“沈兄,你要去哪?你方才到底怎了?不是你说的不能离开喜宴,不能打草惊蛇的吗?”
“不重要。”沈浔话音简短,语气微凉,“这些都不重要。”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重要?宋府牵扯多条人命,还不重要?”赵谦按住他的肩。
沈浔冷冷撇开他的五指,方久才道:“谁的生死皆与我无关,也远不及她重要。”
而另一头。
姜时愿吹响骨哨,一口气涌入白骨之间,却悄然无声。
这便是慕朝留给她的骨哨。
她不知道在芙蕖潭边等了多久,一名阔大飘逸的竹根青长衫的男子悄无声息地走到姜时愿的身旁,他气质温雅,浑身倒下透着清淡书生气。
他起了玩心,拍了拍她的左边肩膀,却忙不迭地闪到她的右侧,看她转头寻不到自己的模样,脸上又荡着温存的笑意。
姜时愿听到舒朗的笑意,又转头打量着前面相脸生的男子,“慕朝,你这又是扮作了谁,偷了谁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