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完全崩坏。
还好,眼下袁黎的心情只是稍有不悦。
但袁黎手中的草兔子向来不可脱手太久,不然袁黎会情绪过激,届时难以控制。
“静由心生。”
谢循一边说道,一边抬手重新接过袁黎手中的七零八落的草兔子,眉头轻蹙。
他的手艺不高,在剥皮剔骨上颇有造诣,可在修补残肢断臂上一窍不通,这草兔子在袁黎手上还七七八八有个兔形,到了谢循手中后,简直只能用‘神形俱灭’来形容。
谢循深深吁出一口气。
他有心,却无力。
而袁黎的脸色极为复杂,一言难尽。
也随着谢循的手法,变得愈发幽深。
就在此时,一声清越的女声隔着一条河,传入谢循耳中,似杨柳拂过水面,浅浅淡淡,亲和柔软,却有一种莫名的令人安定的力量。
“今生不欠,从此不复相见。”
这声音莫过于熟稔,谢循不由得顺着源头觑了一眼,心下一笑,河道对岸的小娘子,还真是个熟人。
他掌间摩挲草团的动作戛然而止。
灵光乍现,他倒是可以把手上的精细活甩出去。
谢循认真看了许久,才温声道:“袁黎,我猜有位娘子捏草兔的手艺应该极好,你何不求她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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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着不喝白不喝的道理,三七已经连续三壶茶水下了肚,还没有等到时愿回来,看到小儿接着提到第四壶,连忙摆手道:“喝不动了,真喝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