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沈浔吼道。
“谢循!”袁黎气急之下喊出声。
“你也知道了?”沈浔 沈浔一怔,声音难以置信地低沉而嘶哑。
“是.....” 袁黎声泪俱下,哭着问他,“难不成主君也要杀了我吗....”
袁黎的鼻涕和泪水糊在一起,他将沈浔的掌心按在自己的脖颈上:“如果主君不要袁黎了,袁黎便将主君救下来的这条命还给你....”
眼见之沈浔错愕,迟迟不动,失落地收回手,袁黎哭得身体缩成一团,扑在沈浔的怀里。
嚎啕大哭。
袁黎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倾泻出来....
“主君...不要不要袁黎,也不要不理袁黎....袁黎会乖乖听话的....”
“主君...袁黎也等了你很久....求求你....回来吧...”
稚嫩的哭声如此无助,回荡在祠堂之中。
沈浔不甘,冷笑,疲倦,麻木,心死。
心中纵使再不平....也只能接受宿命的愚弄。
沈浔面向神佛,似寻求解答:“既要让我生来是谢循,又何必让我成为沈浔。”
但他也清楚,善恶有报,这就是天罚。
*
惊蛰 ,二月六,谢循以身入局,放出沈氏余孤的假消息,引得暗河出手。
同日,同夜,失忆的沈浔被阿愿捡到,而后谢循从此不见。
由此,因果结缘,轮回报应。
他做了三年的沈浔......
却忘了自己是魏国公,谢循。
(注:从此章以后,没有沈浔,皆以谢循为人称叙述。)
【??作者有话说】
(注:从此章以后,没有沈浔,皆以谢循为人称叙述。)
意思就是以后没有沈浔说,沈浔咋咋咋....
从今以后都是谢循...用谢循为人称,叙述接下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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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陛下重审兄长冤案!◎
祠堂中, 不见梵音,檐铃轻响。
烛火摇曳,佛面法相庄严, 膝上双手结印, 敛目垂下。
莲花座下,站着的并非虔诚的信徒, 更非不敬不畏之人。
谢循长身玉立,扬颌望向神佛, 声音冷冷:“既要让我生来是谢循, 又何必让成为沈浔?”
谢循问神佛, 神佛不语, 陆观棋和袁黎更无法回答,他低头笑笑,心中苦涩哀乐唯他一人知道。
昏暗的光芒被金乌一点点吞噬、敛尽,再露光明。
是漫长的寂静。
谢循站在佛像下, 从黑夜静站到黎明,却无解, 更没想到任何一条生路。
他又该如何面对阿愿, 告诉她,她的夫君不是沈浔。
而是亲定她全家冤案、害她姜家不幸的奸臣, 谢循。
谢循的眼眸恍若水墨, 墨色尤浓,更似浑浊。
他恍然若梦, 指腹拭去眼角,才见晶莹, 清澈。
陆观棋见天色渐亮, 撩起衣袍, 跪在地上:“还望主君即刻归位,重掌典狱。”
袁黎看着陆观棋神色凝重,亦后知后觉跟着跪下,双手抱合:“对,主君,那个赝品取代你已经太久,袁黎这就为你杀了他,将他千刀万剐。”
谢循再怜一眼佛像,眼底愠色更浓,冷然转身,抬手制止,“我不愿再做谢循,今日之事,不许再提。”
拔步离开时,谢循只有留一句。
不聊典狱,无关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