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心的沈浔,把你扔在榻上就走了,一天到晚,也不知去哪了。连小姐发热了都不知道,要是我昨夜没有及时赶到,怕是小姐现在已经烧糊涂了。”
姜时愿扶额头痛,而慕朝却没有看到,摇了摇手中的水壶,念叨:“真是倒霉,这个时候没水了。小姐等着,我去给你打点水来。”
离这最近的水井在融雪阁中,慕朝拎着水桶,往那走去。
虽然段脩之事已经过了许久,但毕竟融雪阁中死过一人,典狱之人倒不是怕冤魂不散,而是怕忌讳,遂封了融雪阁,再新造院落。
如今明晃晃的封条还贴在大门上,慕朝瞥了一眼,视若无睹,翻墙而入,却发现一人早已在庭中。
而且此人还是他最讨厌的沈浔。
更关键的是,他看清,沈浔的手正浸在木桶之中,反复搓洗。
而那木桶之中的水,荡着血色。
沈浔冷觑一眼不速之客,虽有讶然,但又很快按下,双手仍在一遍一遍清洗,冲洗手上凝固的血渍。
既然已经被慕朝看见,沈浔也不想多装,反而不耐烦地说道:“不是让你寸步不离盯着阿愿,跑这来干什么?”
“你去干嘛了?”慕朝的眼中满是戒备。
沈浔慢条斯理,一根一根拭着指节:“杀猪,你信吗?”
“你究竟去干什么了?”慕朝怒不可遏。
“不过是杀了一个人,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沈浔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