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1 / 2)

“没什么....”说着没事,姜时愿的头愈发低垂,脸也一点点烧红起来。

在慕朝看不到的木桌下,方才在她起身的一瞬,沈浔倏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姜时愿埋在螓首,微微吃惊,但还是执意要起身、更欲挣脱他的手掌。轻声道:“阿浔...松开...”

怎料,沈浔的手指不由分说手指插进她的指缝之内,屈指扣住她的素手,压在自己的膝上。

他的掌心极烫,连同灼烧着她的手也微微发烫,心跳瞬间失了节奏。

十指交缠,手掌紧密相贴,也是更好地扼住姜时愿接下来的举动。

她不敢再起身,也不敢只用一只手帮慕朝舀汤。

而沈浔将桌下的动静掩饰地极好。

依旧,兀自地夹起一块鱼肉,放在慕朝的碗中:“没事,夫人不愿,还有沈某能帮忙代劳。”

【??作者有话说】

沈浔就是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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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冬雪漫天纷飞。

四周侵袭而来的寒冷, 使得女子拢了拢身上的月白绣花小披风。

女子生得极美,又因几分冷意,脸上多了点粉色, 更显得皮肤白皙透彻, 犹如一块羊脂美玉。

她执着狼毫,挥动着笔法, 葱白手指冻得通红,忽然看见手边递来的汤婆子, 微微一怔。

“这么晚了, 阿愿还不睡?”沈浔出声。

姜时愿转而低头继续画画, 用笔下的行动证明自己的回答。

姜时愿极少画画, 沈浔侧头去看,画纸上的男子笑意猖獗,手中绕着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红线,红线的另一头拴着无数人的脖颈, 好像只要男子稍稍一用力,就能让周边所有人人首分离。

而男子的容颜一半如仙清越, 而一半长着巨大的肉瘤, 狰狞如修罗。

“阿愿,这人是?”

姜时愿微微发愣, 极快地完成着最后一笔, 而后手中的浓墨淌下,淡淡晕开一墨圈, 往下渗透着层层宣纸。

完成这最后一笔浓墨的时候,她很清楚, 自己的手在抖。

那天在李府的回忆, 无时无刻不如梦魇在困住她。

她只要一闭眼, 仍能凭场景清晰地联想起那天的惨状,宋府上下百人的尸骸、断肢断手铺了满地,血液如河不断流淌,凄风发出呜呜不平。

姜时愿闭着眼睛,极为痛苦地想起罪魁祸首:“四绝之一,魉。”

沈浔问:“阿愿为何突然想起来画他?”

“我不只是在画他,还有其余三人。只是,四绝之中,我只见过魉,所以只能画出魉的完整面相。”

她将画轴一张张铺开,不同于魉,其余三绝只有模糊不清的背影,只能从体态判断一位为女子,一位为花白的老者,还有一位则被阿愿一掌盖住。

“阿浔,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谈论沈府的案件,怕戳你伤心事...”

“但我又很清楚,想要查清沈府为何会遭遇这灭门之灾,以及暗河究竟藏着什么目的,光靠我一个人远远不够,我需要你的帮助。

“当然,我不是想勉强你去想起丢失的记忆,我只是想....或许你能帮我分析一下?”

沈浔将汤婆子捂在姜时愿手中,语气认真:“当然可以。”

“会让你难受吗?”

沈浔笑了笑,摇着头:“不会。”

“那好,我松手了?”姜时愿慢慢移开手,露出最后一张画卷。

画卷时节腊月寒冬,飘着大雪,男子执着破月的长剑 ,立在沈府挂满上百人头的古槐树前。身上罗衣被染成血色,月下发丝如墨,微微回眸,额前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