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救人,阳奉阴违,这也是真的。
只是,唯有白无常心里门清,眼前的‘沈浔’绝不是真正的沈氏之后,但只字未提。
顾辞又问道:“姜姑娘,白无常方才说得可是真话?”
眼下沈浔已自揭身份,姜时愿纵使再气,也无可奈地点了点头:“我救下他的时候,他身受重伤,九死一生。”
顾辞:“可有信物,证明沈氏之后的身份?”
白无常怔怔道,从怀中掏出一块青玉:“有,这是姜司使救下沈公子时从他身上拿下来的。此信物绝对是真的,顾大人大可去验。”
顾辞收下青玉,摩挲着纂刻其上的沈字,看着沈浔,笑容阴晦难辨。
旋即,转身离开。
侯在临水居外的小吏,看着顾辞提步出来,急急跟了上去,问道:“顾处,国公交代的事情办的如何?”
顾辞一路快步到自己的寒居,脱去鞋履、衣衫,一跃而入,寒冬冰池。
他仰在池石旁,展着双臂,小吏跪在他的身边服侍,往他的肩背上浇着蚀骨的凉水。
顾辞温声开口唤着小吏的名字,失神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