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摩挲着他的疤痕,道:“我想你不是沈浔。”
沈浔闻言一颤,应不出声来。
阿愿,是怎么知道的,知道他不是沈浔?
她还知道了什么,知道他可能曾为暗河效命,是她眼里厌恶的滥杀暴戾之人?
或许,这一切已经不需要了,于事无补了。
沈浔呆立,没有动,心如百刃万剐。
静静地迎接属于他的临终审判,顿了顿开口,“阿愿.....”
姜时愿没有让他说完,径直打断,“我想你不是沈浔,你是我的亲人,是我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位也是最为重要的亲人。”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躲着你,不会再怀疑你,我会用尽我的一生去读懂你。”
沈浔喉咙有些发热,刚想开口,唇间就被纤长的手指抵住。
“所以,你不是沈浔,是...”姜时愿有些羞赧地低下头,终于唤出了那句羞于出口的称呼,“阿浔。”
【??作者有话说】
顾辞真的是靠脑子呆上一处的。
哈哈哈哈,沈浔喜提亲人卡,不过关系开始进一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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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人◎
虽说沈浔醒了过来, 可姜时愿总感觉沈浔与袁黎和自己之间都有了一些微妙。
先说袁黎。
总感觉他在与沈浔赌气,要不是被她发现,才知道袁黎还暗里在汤药中掺些锅底灰, 还嘴硬辩解说锅底灰也是一味良药, 有何加不得?
再说自己。
沈浔醒了,可双手筋脉尽断, 仍然不便,不能举也不能抬。
自己虽再也不用那尴尬的法子喂药, 可汤药还是得有人拿着木勺一口口喂进去。
每每喂药时, 她都会想起那挥之不去的场面。
喂着, 喂着, 先慌了自己的心神,心不在焉的。
但渐渐的,不止是自己,她发现沈浔也是如此。
沈浔总是微侧着头, 总是不敢直面自己。
“阿浔?”她舀了舀汤药,终于开口问道, “你是不是还觉得汤药太苦了?”
她觉得沈浔总侧着头, 是因为汤药太苦的缘故,许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苦到扭曲的表情。
要知道, 姜时愿知沈浔怕苦, 还特意多加了几味甘甜的药草进去,缓和苦涩。
姜时愿凑近, 轻嗅了一下,说道:“可是, 是药皆是苦的, 良药苦口。”
沈浔似有纠结, 缄默不语,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姜时愿又舀一勺喂进他的嘴里,“你要是觉得苦,我今日去买点蜜饯去,以后喝一口,再给你喂一粒,你觉得可好?”
这法子说出口,沈浔闻言喉咙有些发热,“阿愿,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一口一口哄着喂。”
姜时愿后知后觉,虽然不是嘴对嘴,但确实这个举动也略显亲密。
“你是因为这个觉得不好意思?”
她安慰沈浔,自己却俏脸红润,“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再说了,你好歹是我的夫君,喂个药罢了…”
“再说,我之前....”
话音甫落,姜时愿想起有一年盛怀安偶染风寒,连夜高烧不起。她心疼极了,也是这样守在盛怀安的身边。那时盛怀安甚至虚弱到握汤勺的力气都没有了,都是姜时愿寸步不离,一勺一勺喂进去。
沈浔敏锐察觉到姜时愿及时止住的话茬,微挑了下眉宇,显然没有打算让这个话题轻易接过去,“阿愿,也这样喂过别人?”
“是你的兄长?”
沈浔转过头,注视她面上细微的变化。
虽然姜时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