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竟然这么快,哪怕他急忙赶回典狱抽调人手,不顾一切强闯宋府搜查,还是什么也没查到。
无证搜查,还查无所获,事态闹大,如今倒显得典狱倒打一耙。
而且,沈浔也不见了。
宋清远的耐心已经耗尽了,转身命人送客:“此事老夫在明日上朝时会请圣人做主,宋府绝不能不明不白地蒙受冤屈。”
眼下局势亦对典狱不利,赵谦不能再失了态度,对着宋清远行礼,道:“还请左副都御史见谅。”
“不送。”管事也跟着毫不客气。
赵谦含恨咬牙,正当穿过跨门的时候,听到一名小厮火急火燎地跑到潭边,对宋清远拱手道:“老爷,门外有一个女子要见你,站了许久了,说见不到老爷和赵司使便不走。”
管事一掌拍在小厮头上,“你是怎么当值的,这也值得来传话,快些赶走,以为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有幸见到老爷不成?”
小厮捂着头,似是委屈:“那姑娘也是典狱的,说是来归还宋府后苑遗失之物。”
赵谦闻言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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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啊,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人。◎
云雨之后, 芙蕖潭中更显清冷,宋清远刚拔出一根芰茄,就见小厮口中的访客已经不请自来, 一行素衣, 娉娉婷婷走到他的面前,朝他问安行礼。
尽管眼前的女子并未展露任何锋芒的敌意, 但他还是心中略有预感,来者恐怕不善。
宋清远还没发话, 赵谦就先行开口:“我好似见过姑娘, 若没记错, 姑娘是四处的仵作?”
见她点头, 他肃了声,“四处的人,为何来宋府?”
“道歉。”
“道歉?”
“听闻宋大人和赵司使在查是谁在喜宴那日闯入后苑?又是谁在不知好歹在宋府点了一把火?”
“姜姑娘知道贼人是谁?”赵谦问。
“是我。”
姜时愿行礼向赵谦致歉,说罢, 又转身至芙蕖潭中的宋清远,“宋大人想知道我在深苑中发现了哪些吗?”
“姑娘快说。”, 赵谦催促道, 姜时愿轻应,将那晚在深苑中的经历全部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宋府是如何私养蛊虫, 如何捉来无辜的女子以她们的血炼蛊,以及宋子墨是如何以重生蛊续命的。
闻姜时愿言, 赵谦情绪激动:“姜姑娘不惜自身安危亲查,宋老爷还有何话可说?”
“典狱如若一心想扳倒老夫, 自然什么鬼话都敢说出口, 老夫百口莫辩。”宋清远不紧不慢道。
“宋老爷的言下之意, 是觉得典狱在诬陷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