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呀……”
木枝漂亮的眼?眸缓缓聚焦,看清玄禧含笑俊帅的眉眼?,嘴唇一扁,往他身上爬,委屈道?*? :“我难受……哥哥……”
“难受?”
玄禧心里一紧,连忙坐正了身子,将他揽上大腿,细细检查,蹙眉问:“哪里难受?小乖不怕啊,告诉哥哥,哪里难受?可是身子又发?痒了?”
“呜呜……”
有?人哄着,木枝委屈得眼?眶里缓缓溢满泪水,揪紧玄禧胸口的衣裳,小声呜咽道:“痒,又疼又痒……呜,感觉有?蚂蚁在我肉里面爬来爬去……”
“乖,乖啊,不要蹭。”
玄禧连忙按住他的小脑袋瓜子,蹙眉检查。
可是小哥儿身上根本没有?什?么红肿的地方,却说身子里有?蚂蚁在爬……
玄禧找不到原因,连忙捧起木枝泛红的脸蛋,吻上他肉嘟嘟水润润的唇。
一吻过后,小崽子只安分了一段时间,到了凌晨,又开始难受。
玄禧心都跟着揪起来。
很不对劲。
要么是这个地方的环境不适合小哥儿居住,要么与过分湿润的气候有?关。
天将亮不亮的昏暗中,玄禧脸色崩得很紧,颌骨青筋凸显。
一大早,太阳光线还没洒落,天空中水雾朦胧。
远处连绵的矮山被白蒙蒙的雾气笼罩。
空气中湿气太足了。
玄禧在院子门?口站了一会?儿,扭回头,看向坐在大堂餐桌上和黄花黄草两个小孩儿一道乖乖吃早饭的小哥儿,眼?底的凝重溢满出?来。
黄大一身连泥带水的从外面回来,手里捏着两根折断的木棍,脸上还挂了淤青,嘴角伤破了,气势汹汹。
玄禧蹙眉:“打输了?”
“放屁!”
黄大一个炸毛,骂骂咧咧怒吼:“小爷艹他娘的,个死残废,爷把?他那条好腿也给打折了!不然你以为这两根棍子怎么断的?!”
黄炫宗那个蛀虫,垃圾,还想躲在黄家?人的身后,疯狂吸弟弟妹妹的血?
想都不要想!
黄大解恨的往旁边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把?断开两截的木棍随手一丢,“咣当”闷响。
玄禧淡淡瞥了他两眼?,往院子大门?口旁挪了一步,让他进屋。
穿过空旷的院子进到大堂,对上黄花黄草和木枝紧张疑惑的视线,黄大立即变了脸,嘿嘿一笑,挠挠后脑勺,扯谎道:“今早上去山脚那边想打猎来着,发?现一只野兔,结果没抓着,还摔了一觉,没事儿,不用?担心啊,你们该吃吃该喝喝,我去换身衣裳去。”
“那你,你快去,别着凉了啊……”
木枝担忧的望着他,没动。
黄花黄草跳下餐桌,连忙跑向他,拽着他的衣摆,仰着脑袋,担忧的问:“哥哥,你真的是摔跤了,不是去打架了吗?”
“哥哥你都受伤了,怎么办啊?”
“哥哥,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呀?”
“哥哥,你打赢了吗?”
两个小崽子你一言我一语,天真单纯的问个不停。
黄大:“……”
黄大一个头两个大,连忙道:“你们别凑哥哥这么近,哥哥身上全是脏的泥水,没打架,真没打架,快去跟你们木哥哥吃早饭去,快去。”
“哦……”
黄花黄草被他赶了,不情不愿的耷拉脑袋瓜子,偷偷掀起眼?皮子瞅他。
玄禧望着木枝,从他们身边路过,坐在木枝身边,小声问:“小乖怎么还没把?骨头粥喝完,不喜欢吗?”
木枝手里还捏着个热乎乎的肉包子,连忙摇摇头,含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