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炎热夏日,幸好穿的是轻薄布料,她不必换衣服,将裙摆摊开晾着,不多会就能干了。
沈时渊盘坐在船头,听着船舱内的水声,已经重又拿了书来看。
可奇怪的是,刚刚还看的游记,现在却入不了心,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抬头望了望树荫。
日近中午,树荫变窄,沈时渊撑了撑船桨,把船往日头下退了退。
碎金似的阳光照在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水面上闪烁着无数的光点。
容娘的裙子干的很快,日头渐大,也就只剩下淡淡的潮意,表面上已经几乎看不出来差别。
掀开竹帘,对着沈时渊盈盈一拜。
她这才从惊惧中回神,声音犹自带着一丝颤抖,感激道:
“若不是公子仗义援手,奴家恐怕已命丧这无情的湖水之中。奴家身份卑贱,您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若您能用得上奴家的地方……”
可她感激的话还没说完,沈时渊便无奈的打断了她,他于怀间抽出一方帕子,红晕从耳尖蔓延到脖颈,略有无奈道:
“姑娘,你的上衣,还有些水渍没擦干净,你先处理一下吧。”
容娘垂眸看到了自己的领口,天青色的齐胸诃子上,已有两团很显眼的湿痕。
早上小少爷只吃空了一次,她奶量又足,一上午都没能排空出去,早就透过小衣晕湿到了外面。
不光如此,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排了,这两团濡湿还有扩大的态势,不用捏,就往外淌。
容娘尴尬到脸红,却也不敢接沈时渊的帕子,结巴道:
“公子,这些不是水渍,是奶渍,用您的手帕,会弄脏的。”
容娘看了看沈时渊手上刺着双面苏绣,看起来便价值不菲的手帕一眼,有些为难。容娘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公子会不会对哺乳妇人有避讳,率先开口提及,恐怕惹了他不快。
同时捂着胸口再次退到船舱里,考虑着是不是用半干的衣摆擦拭胸前乳汁,还是像晒干裙摆一样,到太阳底下去晒。
男子的面庞本是清朗如月,此刻却透着淡淡红意。
他的根本不敢直视眼前的女子,头偏过去再也没偏回来,的呼吸急促了一秒,骨节分明的手指几乎要把帕子揉烂。
半晌他还是塞进了船舱里,道:“无妨,你用。”
容娘拿起那团帕子,是想擦奶渍晕湿的地方的,但好像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丝质的昂贵帕子很快全部晕湿,乳房里沉甸甸的奶汁还在泌着,胸前两乳又重又沉,还泛着绵密的痛感。
涨奶这事儿对于有乳的妇人来说稀松平常,婴孩的需求有时候跟妇人是不对等的,可能孩子不饿,没法喂,那就得赶紧把乳汁挤掉。
像是她这种奶汁丰厚的妇人,如不及时处理,不小心堵了,才是能生生将人痛死。
以前她喂宝儿的时候,便已经熟练了将多余的奶挤出,不让自己疼痛,但现在很明显,她一时半会无法回房处理了。
布料摩擦着极其敏感的地方,乳汁浸透的小衣,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又湿又闷又难受,只能用衣裙先擦拭着。
但很显然,这如同隔靴搔痒,解不了难处,容娘只能咬咬牙,略带哭腔道:“公子,奴家太疼了,能不能先将奴家放到岸上,奴家找地方处理一下。”
容娘的声音本是清脆的,然而此刻,却带了一丝哽咽,如同雨打桃花,带着哀怜和怯弱。
沈时渊觉得自己应该答应此妇人的请求,可鬼使神差的,他沉了声音,道:
“通天水榭的所有门都是挂锁的,现在上岸,你能找到僻静地方处理吗?”
且不说她衣裙还没干透,再者说沈府一路人多眼杂,她这般淌着奶回